&esp;&esp;而听到这话,顾言但却有些不太开心了。
&esp;&esp;“谢什么,老夫器重你,你又是户部侍郎,都是自己人,何必谢我。”
&esp;&esp;“守仁啊,你这人就是谦虚好客,以后不准如此了,还有。”
&esp;&esp;“也不能把我写进诗词里,知道吗?”
&esp;&esp;顾言开口,义正言辞道。
&esp;&esp;此话一说,许清宵微微一愣。
&esp;&esp;啊这!
&esp;&esp;“行了,老夫走了,守仁,记住啊,不要把老夫写进去,都是一家人,自己人。”
&esp;&esp;顾言来这里就是与许清宵商谈三大商会的事情,本来是要一直详谈的,可许清宵看样子是有了办法,他也就不多说了,至于第二件事情,则比较重要。
&esp;&esp;现在六部当中,陈正儒还好,毕竟是大儒,有德望,如往常一般,可张靖就不一样了,见人就来一首将进酒,然后还要求刑部上上下下都要背这首诗。
&esp;&esp;说是赞美许清宵,可实际上呢?不就是炫耀自己名流千古了。
&esp;&esp;更绝了的是,张靖更是请人把自己家外墙画上太平诗会场景,特意把许清宵作诗的一幕画出,再把将进酒写上去。
&esp;&esp;简直是不要太嘚瑟了。
&esp;&esp;顾言很气,他身为户部尚书,也读过书,是个儒生,也是七品儒生啊,比张靖早了几年明意。
&esp;&esp;可没想到,张靖竟然能名流千古,他不可能不酸啊。
&esp;&esp;但又不好意思找许清宵明说,总不可能说,你下次写诗记得加我的名字,这不尴尬吗?
&esp;&esp;顾言走了。
&esp;&esp;许清宵望着顾言的背影,有些沉默,看来这世上没有人不喜欢名声啊。
&esp;&esp;不过,这事无所谓,下次加上顾大人的名字就行。
&esp;&esp;眼下,许清宵看着手中的信,却陷入了沉思。
&esp;&esp;三大商会,联手涨价,这个不是什么稀罕事,商人逐利,涨价就涨价。
&esp;&esp;说实话不涨价许清宵才觉得奇怪,还担心他们拿坏东西来充好。
&esp;&esp;可要价要的如此凶残,大魏的心理价格是七千五百两,而这些商人开口就是一万五千两,这等同于是翻倍。
&esp;&esp;当然许清宵明白,这是一个谈判技巧,先开一个高价,然后再互相让步,最后选择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格。
&esp;&esp;只是这个已经不是高价了。
&esp;&esp;而是天价。
&esp;&esp;“他们为什么敢开出这个价格?难道就不怕大魏直接翻脸吗?”
&esp;&esp;“如若不要他们的货物,他们岂不是血亏?”
&esp;&esp;“商人逐利,就算是有藩王在后面,阻止这场交易,可对于商人来说,如若赚不到钱,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而且还得罪了大魏。”
&esp;&esp;“他们为什么敢开这个价格?”
&esp;&esp;许清宵皱眉,这天下最聪明的人是什么人?
&esp;&esp;朝堂官员,一个个都是人尖。
&esp;&esp;天下商人,这是人尖的人尖。
&esp;&esp;试问一下,能从你口袋里把你的钱赚走,这种人会不聪明?
&esp;&esp;尤其是能做到这个程度,大魏三大商会,哪一个不是聪明如妖?
&esp;&esp;坐地起价,这很常见。
&esp;&esp;可要价太狠,绝对不符合常理。
&esp;&esp;他们有一个底气,这个底气就是,哪怕大魏不跟他们合作,他们也不难受。
&esp;&esp;只是这个底气是什么?
&esp;&esp;许清宵暂时想不出来啊。
&esp;&esp;可就在此时,突兀之间,一道声音响起。
&esp;&esp;是王儒的声音。
&esp;&esp;“许兄!许兄!”
&esp;&esp;王儒快速走进守仁学堂内,一路小跑。
&esp;&esp;“王儒兄?怎么了?”
&esp;&esp;许清宵看向王儒,有些好奇道。
&esp;&esp;“许兄,桃花庵的大掌柜来了,想见您一面,不知许兄愿不愿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