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陛下,此事还未彻底调查清楚,用投天镜,未免有些过了。”
&esp;&esp;几乎是同一时刻。
&esp;&esp;吏部尚书陈正儒,户部尚书顾言,还有兵部尚书周严齐齐开口,否决了这个方案。
&esp;&esp;可下一刻,严磊的声音不由响起。
&esp;&esp;“为何不可?”
&esp;&esp;“他许清宵不是一直自称公正吗?既然心中无愧,那为何不敢激活投天镜。”
&esp;&esp;“三位尚书此言,是否再担心,真查出了什么东西,无法向天下人交代?”
&esp;&esp;严磊的声音响起。
&esp;&esp;他从左侧走出,没有看许清宵一眼,朝着女帝一拜,同时言语犀利。
&esp;&esp;“严儒,此事还未到这个程度,请来投天镜,只怕不太好。”
&esp;&esp;陈正儒出声,他身为大魏丞相,又是文宫大儒,有资格反驳。
&esp;&esp;“还未到什么程度?难道要等到许清宵入魔之后,才请吗?”
&esp;&esp;“陛下,老臣觉得,孙儒所言不错,严儒所言也没有问题,既然问心无愧,何必害怕?”
&esp;&esp;怀宁亲王也跟着开口。
&esp;&esp;三人的进攻,可谓是咄咄逼人。
&esp;&esp;然而,龙椅上,女帝给予了回答。
&esp;&esp;“此事,还未有任何结果,甚至连依据都没有,投天镜不启。”
&esp;&esp;女帝开口,她选择偏向许清宵,不允投天镜。
&esp;&esp;“请陛下三思。”
&esp;&esp;怀宁亲王出声。
&esp;&esp;他的语气很平静,只是这平静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其中。
&esp;&esp;他不是与女帝商谈,而是一种胁迫,因为女帝破坏了规矩。
&esp;&esp;一时之间,朝堂上显得异常安静。
&esp;&esp;然而,就在此时,许清宵的声音响起了。
&esp;&esp;“臣,同意孙静安所言。”
&esp;&esp;许清宵开口,他同意开启投天镜,但对孙静安已经没有任何一丝尊敬了。
&esp;&esp;直呼其名。
&esp;&esp;孙静安皱眉,想要训斥一声,可想到许清宵的下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对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浪费口舌。
&esp;&esp;大殿内,女帝并没有答应,只是再沉思。
&esp;&esp;过了一会,女帝开口。
&esp;&esp;“启投天镜。”
&esp;&esp;谁都明白,怀宁亲王,孙静安,包括严磊,他们想要彻底将许清宵根除。
&esp;&esp;如若不答应他们这个要求,只怕三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esp;&esp;所以,只能同意。
&esp;&esp;下一刻,大殿之外,一面镜子激射出一道光芒,照耀在大殿之中,很快光芒消散,而大魏京都上空,出现朝堂内的画面。
&esp;&esp;文武百官,除了女帝之外,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esp;&esp;“投天镜已启,卷宗呈上。”
&esp;&esp;女帝开口,她声音之中有了一丝不满。
&esp;&esp;“请陛下明鉴。”
&esp;&esp;怀宁亲王将卷宗呈上而上。
&esp;&esp;当下赵婉儿接过卷宗,呈现给女帝。
&esp;&esp;女帝观阅。
&esp;&esp;与此同时,怀宁亲王也开口了。
&esp;&esp;“陛下,半年之前,许清宵乃是南豫府平安县一名普通衙役,因发现南豫府逃犯吴言,被其以异术击伤,寒气入体,不可活过十二时辰。”
&esp;&esp;“然而当日,许清宵突然消失,造访平安县郎中赵平,翌日正午,许清宵又突然出现于平安县案牍库之中。”
&esp;&esp;“据老臣密探了解,平安县案牍库之中,恰好有一份异术,名为金乌淬体术,而许清宵所中之寒毒,急需这般异术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