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日的游玩,并没有给许清宵带来什么帮助,但许清宵没有着急,而是换个地方,继续感悟。
&esp;&esp;第三个地方,是浊江郡。
&esp;&esp;孕育中洲无数生命的起源点,许清宵来到浊江。
&esp;&esp;滚滚江河奔腾而下,这是自然之道,站在河岸边,脚下的沙泥有些柔软,岸边的风很大,附近的渔民拎着东西往家中赶。
&esp;&esp;看到许清宵后,还特意提醒一句,让许清宵注意一点,暴风雨要来了。
&esp;&esp;许清宵微微一笑,致谢渔民,但他并没有走。
&esp;&esp;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暴风雨降临。
&esp;&esp;的确,不到一刻钟,暴风雨来了。
&esp;&esp;狂风将许清宵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身旁的吴铭显得沉默。
&esp;&esp;天穹瞬间昏暗,万物仿佛都安静下来了。
&esp;&esp;轰隆。
&esp;&esp;一道千丈雷光出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
&esp;&esp;江水更加汹涌,岸边上的许清宵,往后稍稍退了几步。
&esp;&esp;哗啦啦!
&esp;&esp;雨水落下,瞬间便打湿了许清宵的衣衫。
&esp;&esp;抬头望去。
&esp;&esp;苍穹如墨,暴雨倾盆。
&esp;&esp;雨,生于天,死于地,中间的过程,便是人生。
&esp;&esp;天地万物,皆有自己的自然之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意义。
&esp;&esp;许清宵静静驻守。
&esp;&esp;转眼之间,又是一天。
&esp;&esp;这是第七日。
&esp;&esp;许清宵没有离开,而是在此地,静静待了两天。
&esp;&esp;一直到第九天。
&esp;&esp;终于,许清宵动了。
&esp;&esp;“师父,换下一个地方吧。”
&esp;&esp;许清宵开口,去最后一个地方。
&esp;&esp;江南郡。
&esp;&esp;大魏才子之地。
&esp;&esp;吴铭没有说话,而是如之前一般,拉着许清宵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esp;&esp;远处的渔民,有些惊讶,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幕,他呼喊着旁人,说出方才见到的奇景,但没有人相信他。
&esp;&esp;只不过,的确有人知道,方才是有两个人在这里,但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esp;&esp;江南郡,烟云府。
&esp;&esp;府都内,的的确确弥漫着才气,大魏第一才子之地,的确名不虚传。
&esp;&esp;许清宵只身而行,吴铭在暗中保护,不愿出面。
&esp;&esp;街道当中。
&esp;&esp;人来人往,许清宵静静走着。
&esp;&esp;这是第九日。
&esp;&esp;不知为何,许清宵没有任何一丝急迫感,反倒是放平了心态。
&esp;&esp;行走在街道当中,有不少人时不时看向许清宵,毕竟许清宵虽然内敛了一切,可气质与模样摆在那里。
&esp;&esp;甚至也有不少丫鬟走来,送来了一些香囊还有一些信物,有些员外千金看上了许清宵,想要与许清宵促膝长谈。
&esp;&esp;面对这些,许清宵不由苦笑,一一委婉谢绝之后,也就消失在人群当中了。
&esp;&esp;从这条街走到另一条街。
&esp;&esp;烟云府极其繁华,到处都是人。
&esp;&esp;只是就在许清宵经过一条小巷时,却看到了一幕比较突兀的画面。
&esp;&esp;一卷草席摆放在街道上,周围站着一些人,在议论着什么。
&esp;&esp;“可怜李先生啊,读了四十年书,没考取功名,年轻的时候,与周员外千金暗生情愫,却有这个缘,没那个份,四十年苦读,换来的只是一卷草席啊。”
&esp;&esp;“是啊,李先生是个好人啊,虽说没有功名,但都是自力更生,读书之余,自己去做散工,平日里也教街坊邻居的孩子识字,眼下京都科举开了,李先生染了病,没能去参加科举,真是苦难专找穷苦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