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没有想到,自己为文宫尽心尽力,却被形容成‘容器’?这还当真是可笑至极。
&esp;&esp;“本圣并非是担心这个。”
&esp;&esp;“朱圣一脉,的确烂到根了,这群人自私自利,连小人都算不上,都是些伪君子罢了。”
&esp;&esp;“倒是这个许清宵,的的确确有儒者风范,不过区区一个许清宵算不了什么。”
&esp;&esp;“本圣只要开口,朱圣一脉的读书人,就会如疯狗一般去撕咬他,即便是压不住许清宵,也能恶心许清宵。”
&esp;&esp;“本圣真正担心的是,成不了圣人。”
&esp;&esp;“你说了这么多,一切都是假设,到底能不能成圣,还是个未知数。”
&esp;&esp;吕圣说出真正的心里话。
&esp;&esp;是的,天下苍生,他不放在眼中,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
&esp;&esp;天下读书人,他更加不在乎,浩然正气的容器罢了,死再多也无所谓,别说百年无大儒,就算是千年无大儒又关他何事?
&esp;&esp;他真正在乎和纠结的是,对方并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esp;&esp;万一成不了圣呢?
&esp;&esp;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成为笑话了?
&esp;&esp;这一刻。
&esp;&esp;朱圣一脉读书人彻底寒心了。
&esp;&esp;毕竟看到吕圣一直沉默和纠结,他们原以为吕圣还有良知,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人家担心能不能成圣罢了,他们的死活,在吕圣眼中不值一提。
&esp;&esp;“吕圣,这一点请放心。”
&esp;&esp;“我等虽然无法拿出什么来让吕圣相信,但退一步来说,这个办法若是不行,只怕您这一生都无望真正的圣境。”
&esp;&esp;“这是您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esp;&esp;后者开口,这句话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esp;&esp;此话一说,吕子的声音响起了。
&esp;&esp;“好。”
&esp;&esp;“老夫的确没有后路可退,只是如果凝聚国运之鼎,老夫得不到相应的好处,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esp;&esp;吕子出声,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画面顿时消失了。
&esp;&esp;下一刻。
&esp;&esp;朱圣没有说话,而是挥了挥手,再次凝聚画面。
&esp;&esp;是这两尊半圣离开后的画面。
&esp;&esp;“想要成圣?”
&esp;&esp;“当真是痴心妄想。”
&esp;&esp;先前的声音响起,充满着轻蔑与不屑。
&esp;&esp;“圣道岂是这么容易能成的?借助天下读书人之力?他终究不过是给我等做嫁衣罢了,很难想到,明明是亚圣,为何他这么容易上当?”
&esp;&esp;但第二道声音响起,也是充满着不屑。
&esp;&esp;“还不简单,他已经年迈至此,活不了几年了,你要知道,无论是谁,都恐惧死亡,帝王也好,武者也好,人死如灯灭,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esp;&esp;“之前那几个不都是这样的吗?只是他运气最好罢了,这一次的确有他一部分好处,大人还需要他继续操控朱圣一脉。”
&esp;&esp;“想想看,前面几代文宫掌控者下场有多惨?到头来还是老死,付出了那么多,终究是一场空。”
&esp;&esp;声音到了这里,也戛然而止了。
&esp;&esp;世人看在眼里,一时之间,他们明白文宫的计划是什么了。
&esp;&esp;但他们不知道的是。
&esp;&esp;谁在幕后指使?
&esp;&esp;还有,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sp;&esp;让吕圣成为第六代圣人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esp;&esp;此时此刻。
&esp;&esp;吕圣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esp;&esp;他望着这两位半圣,眼神当中,既是充满愤怒,又是有些古怪。
&esp;&esp;愤怒是正常表现,只是古怪就有些不一样了。
&esp;&esp;“尔等幕后,到底是谁?”
&esp;&esp;朱圣开口,天威煌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