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缓缓靠近窗户,玻璃在它的压迫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怪物的气息透过窗户的缝隙涌入房间,带着一股腥咸的味道,令人作呕。
巨蟒第一次吓人,玩得不亦乐乎,它还故意给自已加戏,张大嘴巴,露出长信子,垂涎的口水一滴一滴落在窗台。
屋檐上的王面收起刀,瞥了巨蟒一眼,后者似有领会,念出自已台词,声音阴森诡异,不男不女:
“你们为何冤枉我?”
张父此时也回过神来,声音颤抖,痛哭流涕:
“不是,不是,我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冤枉您。”
“说啊,为何让他们追杀我?我何时掳走你们女儿了?!”
这声音尖锐阴森,震得他们的耳膜生疼。
巨蟒再次给自已加戏,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随意污蔑我,若不说出真相,今日我便踏平你们这屋子。”
张父张母下意识想要逃离,却见门口多了一道身影。
准确来说,是一只身形巨大的狐狸。
“想去哪?不如,我送送你们?”
白狐口吐人言,兽瞳闪过嗜血的微光。
二人吓得跪地求饶:
“二位大仙,祖宗,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再不说实话,我可就要对你们掏心掏肺了哦。”
白狐兽瞳一竖,尾音上扬,亮出锋利的兽爪。
掏心掏肺,是那种扒肚皮的掏吗?
张母泪水打湿衣衫,心理防线直接崩塌:“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随即,她咬牙指着自已丈夫:“都是他,是他信了那个朋友……”
……
屋檐上。
蔷薇挑眉:“这招有意思,下次我要装鬼吓唬他们。”
洛熙浅浅一笑,弯腰对着王免手中黑刀道:
“还不是弋鸢挥得好,阴风阵阵,氛围感直接拉满。”
弋鸢刀柄一震,似在回应。
王免垂眸,扫了一眼小姑娘弯腰时,露出的白皙脖颈,眸子暗了暗,喉咙微动:
“别把它夸上了天,它会骄傲的。”
弋鸢直接飞出王免手心,轻轻蹭着洛熙手臂。
“怎么会,弋鸢多可爱。”洛熙眉眼弯弯,手指轻轻拂过弋鸢剑柄。
王免眼皮一压,指腹间不自觉跟着摩挲了两下,没再说话。
星痕:“他们也是求仁得仁,求锤得锤了。”
既然这么想见妖怪,索性成全好了。
天平啧了一声:“你看,对他们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他们多感动,感动得都哭了。”
夫妻俩感动吗?完全不敢动啊。
正当巨蟒歪着头,不知道如何退场时,蔷薇拎着大锤落地。
“妖物,还敢出现,哪里逃!”
巨蟒佯作害怕:“又是你们!”
随即与白狐全身而退。
杀青了一场戏,“剧组”还提供了几只烧鸡,巨蟒吃得津津有味。
而白狐音音则化作人形,撸起了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