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声音仍带着鼻音,脸颊绯红,有些羞涩又像是鼓起勇气,“以后不能再这样没完没了地做,我都感觉要死了。你笑什么,不准笑。我是认真的,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我已经盖章了,盖好章,就说明你以后完全属于我,想跑也跑不掉了。”
路慎东听得心都软了。
“等我空了,去旅游吧。”
“去哪儿?”
“没想好,你有想去的地方吗?省内外,国内外都可以。时间我会尽量空出来。”
“你那么忙,哪有时间。”
“工作是为了更好的享受,如果这点也做不到,那不如不做。”
“那我要想一想,在下个挖掘任务来之前。”苏淼玩着路慎东的手,发现他的手真大啊,合着比了比,自己的手可以完全收在他的掌心里。
路慎东顺势抓住,在唇上按了按,又听苏淼接着说:“我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空气清新,会感觉感觉畅快,出去玩不一定要是什么著名的景点。”
“我很少出门旅游,那次坐飞机也是第一次。我习惯坐绿皮火车,一是省钱,二是可以尽情地看沿途的风景。”
“哪趟旅行印象最深?”
苏淼抿唇,想起曾经的一趟旅途,食指在他掌心轻轻转着,低声说:“不想告诉你,说了你不爱听。”
路慎东很快就明白了,也不再多问,“不想说就不说。”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童年印象里最快乐的地方。”
“嗯?”
“是老家的一个山区,有开阔的河滩。雨季或者暴雨的时候就会涨水,平时就是浅浅的。妈妈会在我放假的时候,买一个西瓜和一些零食,然后带着我去浅滩里游泳,西瓜就冰在河道里,等我玩好水就用石头敲开,都不用拿刀切。脸吃脏了,就又可以下水再玩一次。”
苏淼沉浸在和赵倩的温馨时光里,路慎东静静听着。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所以,我把妈妈也埋葬在河滩对面的公墓里。”
“这样,她就可以永远看到童年的我。”
怀里的人儿微微颤抖着,路慎东叹口气,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泪。
“下次我陪你去看她。”
又长长短短地抱着说了好一会话,路慎东起身抱她去洗漱。
他全程没让她动手,苏淼也的确没力气自己来,任由他仔仔细细地将她洗了一遍。
来,又将她放在大理石台上,轻柔地替她吹头发。
吹着吹着,
苏淼推开他,皱着眉,气鼓鼓。
,明天还要上班,他们会笑我。”
“谁敢笑你。”
路慎东这么说着,心里却笑自己,也不是毛头小子了,怎刚,不肯放过。
又给苏淼套上自己的睡衣,替她将长出几节的袖口裤脚折好,才将人抱到餐椅上坐着。
“你也不用这样,我能自己走。”
“走了会疼。”
一句话将苏淼噎得脸色又烧起来。
路慎东将已经凉透的菜热了热,盛上一碗饭给她,自己也盛了一碗,在她对面坐下。
两人又饿又累,吃饭的时候都没多的力气讲话,埋头大吃。
苏淼吃了一碗就饱了,路慎东则又添了一碗。苏淼这会儿自己吃饱了,就挑他的毛病,“吃慢点儿,那么急干什么,又没人和你抢。”
她的手交叠压在桌子上,就这样看着他吃,“堂堂大老板,饿坏了也不管风度不风度,幸好只有我看见,不然都要笑你像三天没吃过饭似的。”
路慎东扫完最后一口菜,拿纸巾擦了嘴,又喝了口水。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笑非笑,“你出那么多力试试?几碗饭都不够我补的。”
“你又开玩笑。”
路慎东知她脸皮薄,穿上衣服就爱翻脸不认人,最不能和她开床上的玩笑,也不再逗趣,只说:“今晚就住这了,明天我送你上班。”
苏淼不做声,指尖拨着桌上那团戒指和项链。
东西摘下来容易,当着路慎东再戴回去,总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以后还摘不摘了?”
苏淼将戒指从链子上取下,犹豫了一会,将它戴到无名指上。
路慎东看着,知道她已经彻底接纳它的含义。语气也认真起来,“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钻石,形状有要求吗?结婚戒指要重新定,得提前准备,定制需要几个月。”
话题怎么就转到结婚上去了,苏淼对他跳跃的思维表示无奈,但她知道他不是说笑。
只是结婚?
结婚太遥远了,她还没想好。
“这个就很好,它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