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叙的五官倏然放大,阴影压下。冰凉的薄唇一下就触碰而来。天昏地暗。不等裴知意反应,男人的手从身后揽抱而去,一下把她抱坐在了他的腿上。本就不长的米色布料,如今全都堆砌在了腰间。她湿漉漉的发更是一半落在身前,一半坠在身后。“这样,还难受吗?”他问。裴知意呵气如兰,双手如今搭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不难受陆彦叙你再亲亲我”只要一旦触碰,就会失控。“我要闻你的信息素陆彦叙我想闻”她提出一个又一个要求,陆彦叙的手却伸到了她的后颈处,伴随着一阵刺啦的声音。裴知意瞧见那透明的抑制贴被扔在了地上。陆彦叙的手轻轻的拢着她的脖颈,“那让我先闻闻?”拒绝不了。她缓缓撩起头发,用手抓在后脑。这个姿势,配合着这个动作,饶是裴知意都感觉到陆彦叙眼眸里如深渊般的墨色。或许也因为,那米色布料上最纤细的带子,现在松松垮垮的掉落,没有在它应该在的位置。灯光、美人、美景交错在了一起,勾勒出一副让人挪不开眼的欧式油画。小苍兰的花香味逸散的很快,不过几十秒的时间,裴知意就从鼻尖嗅到这个味道。她缓缓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暴露出那截白皙的脖颈。这个距离,信息素的味道直接的闯入鼻腔,没有丝毫的遮掩。“知意你知道我们今天会做什么吗?”陆彦叙的呼吸也比之前重了,但他还是要问。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从靠近他的一瞬间,裴知意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是她给的讯号不够足吗裴知意歪了歪头,正对着他的脖颈。下一秒,陆彦叙喉咙紧绷发干,某只幼兽在舔舐着面前的皮肤。“我知道”裴知意说,“你今天的话好多啊”头一次,陆彦叙在说话上都被嫌弃。“信息素浓度还没到顶端,宝贝”他轻笑一声,拿过一旁的检测仪,在裴知意眼前晃了晃。这是信息素浓度检测器,陆彦叙来之前特地带来的。裴知意恍惚间想起了医生说的话,一定要让她的信息素推到最高点,现在信息素浓度检测器上还显示着爬坡的黄色,要等到红色才意味着她的信息素浓度到了顶端。也就是说,她还需要忍耐现在这样抓心挠肝的折磨。但是,这样的折磨也不是她一个人在承受。裴知意同样也能感受到陆彦叙的情动,因为她现在这个姿势,尤为明显。她环抱住了他的脖,贴在了他耳边:“那你今天要给我看看吗?粉色的?”喝酒醉的话,她并没有忘记。他一直勾着她的话,也无法忘记。两个人的胸腔都因为这句话笑的微震,陆彦叙任由裴知意抱着,抬起手:“当然可以。”“不过,要辛苦你帮我一下了。”他像是个大少爷似的等着人服侍。裴知意这个时候的耐心,也好的有些可怕。手指主动卷起衣摆,一件套头的休闲卫衣,在抬手的状态,轻松的褪下。摇摇欲坠的待在了沙发的靠背上,随时就能掉落。男人冷白的皮肤,哪怕是在这样昏暗的光都能瞧见的一清二楚,青色的血管从手腕清晰可见的没入手臂。裴知意朝后退坐了几步。奶油似的肌肤,还有一块块干净分明的腹肌。一览无余。裴知意的手指先抚上他的腹肌,然后用手指抚上他的胸口:“陆彦叙我现在可以作证了,你说的是真的。”“是粉色的。”“不过我好像也是你想看看吗?”“裴知意,我真的是,要疯了。“又是她顶着这样一张纯良无害的脸,说的话,却是让人血液都跟着加速。和当初那个不过是接吻都还有些生涩的她判若两人。陆彦叙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忍耐多久,她的信息素或许没到顶峰,可他的欲望却已经被她三两句话,撩到了顶峰。抓住她的挑弄的手指,却问:“裴知意,他们都看过了是不是”她如今能那么自然的说出这话,可想而知,和时珉他们到底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他和她的第一个月,不过是接吻而已。最多,只是吞咽下去那口涎。虎口捏着她的细腰,他近乎用气音在问:“知意回答我,我只是想知道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说实话,并不生气。毕竟现在和裴知意待在一起的是他,之后发生的一切,只会让和她最亲密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