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容后?的许镜生也跟着谢晏站在人群后?面,远远看着台上两人,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徐朝为什么这么紧张?”他也没有强硬让他们拿名次,只要历练的目的达到?了就好。谢晏偏头看向师尊疑惑的眼眸,他习惯高处,即使?已?经尽量去理解凡人的心思,可下?意识的行为才更显得有些残忍的天?真。谢晏顿了顿,才靠近了许镜生,轻声道:“因为微尘长老的弟子也会被寄予厚望,就像您在修真界的最高处。”“只是大?家都喜欢看掉落神坛的笑话。”谢晏注视着他,许镜生望着台上,听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喃喃自语道:“那我待会是不是应该鼓励一下?他?或者让那些看笑话的人都打一顿……”谢晏:……这样好像更不行。好在徐朝紧张归紧张,第一场比试还是轻松赢下?。他刚才在擂台上就看见了台下?的江留,这下?一下?场就有些激动的拉着江留的手腕跑出人群。许镜生和谢晏看着他们两离开的背影,谢晏刚想解释些什么,就见师尊转身,声音平静道:“走?吧。”走?过转角处,徐朝才停下?,靠在墙上,道:“吓死了,这么多人看着。”江留没说话,而是到?他面前,抬起他的手。徐朝的手掌内侧有一小道划痕,是刚才在台上一时分?神,不小心被对手的剑锋划到?了。他没想到?江留会注意到?这个,刚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被江留握得更紧了。徐朝感?觉有些不对劲,试图开口解释:“没事?,这么点伤口,过会……”就好了。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江留就拿出一瓶药粉,将褐色的药粉撒在伤口处,那道口子本来就不深,现在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上好的药用在这么小的伤口上,徐朝都觉得心痛,道:“其实不用,我这伤口过几天?就好了。”江留执拗的看着伤口愈合,将药瓶塞到?他手中才放开。他不善言辞,只会用最直白的话语提醒道:“伤口很容易感?染,我看着才放心。”难免会有人会利用他的伤口让他无法比试。江留参加过上一届的仙门比试,其中的肮脏混乱也比徐朝清楚。徐朝一偏头,望向江留的目光略带笑意,道:“那江留师兄现在也看到?了,我要去找师尊,告辞。”说完,他没等江留开口就先一步逃走?了,只剩江留呆愣在原地。徐朝一路小跑不敢停,跑到?许镜生的住所,院门虚掩着,他一把推开木门。人未到?,先闻其声。“师尊!我大?获全?胜!”许镜生和谢晏早就在等他了,转头看见他过来,许镜生弯了弯唇,看向他道:“看见了,别急。”徐朝说得绘声绘色,讲到?尽兴处还要拉着谢晏和他一起表演一遍。许镜生撑着头,坐在那看他们玩笑打闹,嘴角微微上扬。原本寂静的天?空被笑声打破,露出浅蓝的底色,树叶簌簌的落,衣摆纷飞,被风吹起一阵又一阵。过了半晌,徐朝才讲累了。许镜生抬手倒了几杯水,温声嘱咐道:“我要离开几天?,这几天?要是有什么事?就找傅钰。”师尊的事他们不敢也没有资格过问,点头称好。许镜生看着他们离开后才敛了敛笑意,起身走?到?院角的树下?。阳光透过层层榕叶,穿过缝隙落在地上,细碎的光斑随着风的摆动,绿荫下?一片白日繁星。许镜生抬头,风吹动他的发丝,将树上的羽毛吹落,落在他手里。洁白的羽毛在他手上,沾上丝丝寒意,隐隐显出几行淡金色的字体,显得神秘庄稳,不属于世间的任何一种语言文字。延门祭祀,雪山将逝。许镜生目光从羽毛转到?面前的树上,巨大?的树根没入地底,扎根在这片墙角,生出如此茂盛庞大?的枝叶。太奇怪了,之前青尘门好像也没有这么多的树木。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清楚很多事?。许镜生只好先顺着羽毛给他的信息,先去山下?延门看看。就在许镜生前脚刚走?,另一边谢晏的随身携带的负雪剑忽然发生异动,谢晏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它。徐朝也停下?脚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问道:“怎么了?”谢晏顿了顿,道:“没事?。”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谢晏一回屋就把负雪剑摆到?桌上,质问它:“你?怎么了?”剑身震动了两下?,似乎急切的想告诉他什么。谢晏皱了皱眉,不过要是让别人看见他试图在和一把剑讲道理,可能会觉得他有病,于是谢晏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内,在床上打坐,通过识海和它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