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镜生还?没从看见神像的?情绪中抽出来,下意识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调查只有谢晏注意到?了许镜生的心不在焉,好像自从看?了那对神像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心情低迷。他们回了宅子,在厅堂中拿出了弟子卷宗,展开?,他们立马凑过来一起看?。徐朝:“上面说,是一户徐家人他们以绣香囊为生,但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被绣进去了。”“然后前?来做任务的弟子就发现了藏在绣针里的失心雾。”有些富贵人家喜爱精致美丽的锦囊腰包,那徐家人就是做这个的,经常根据富人的要求绣一些花草动物上去。“看?着……没什么问题啊?”徐朝看?完也只得出这个结论?。那户徐家人就两男两女,一对老夫妻和他们的儿子儿媳,世世代代以绣花为生。几人都没有一个结论?,线索好像断在了一个死胡同里,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去那徐家看?看?。不过许镜生放下了手中的瓷杯,看?向他们,从容不迫的轻笑道?:“不急,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在城里多转转。”双清城的夜晚也宁静又舒适,行?人也不多,只是在夜晚时?分也不显得太过清冷。他们在这住了几日,大?致了解了城中人们的生活习惯,也打听到?了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听说他们每家每户都和某个富贵人家有长期且特定的合作,比如这家的头簪,那家的锦囊,纯手工制成的独一无二的装饰品,富贵人家戴出去便能让人羡艳半天?所以城里的人不缺钱,也不希望外人来分走他们的生意。他们在这里住了大?概七日多每天?过着重复的生活,和在松山时?好像没有区别?。许镜生每天?一睁开?眼,走出房门就是看?见三?个人轮流扫院子里的落花。一旁的江留从厨房里出来,端出他做好的糕点,徐朝拿着璇明扇从厨房里扇完火,跟在江留身后,那模样就像是刚吃过一顿。谢晏用扫把把花扫到?一堆,抬头看?向许镜生是眼眸带笑:“师尊,快来,我们都弄好了。”徐朝转身也看?见他,连忙收起了作案工具,心虚的笑着:“我第?一次见用紫薇花做的糕点,师尊快来尝尝!”许镜生从门后往院子里走去,三?个人创造的热闹好像驱散了一点他身上的孤独感。放眼整个院子,四个人一个活蹦乱跳三?个安安静静,看?起来也莫名和谐,映衬着碧蓝的天?空随着飞鸟飘向远方。经过打听他们才知道?徐家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决定离开?双清城四处云游一段时?间。不知归期。徐朝拿着一朵小花在手上玩,一边回道?:“那这样该怎么办呢?”出去一趟,得到?的是这样的时?候是结果。线索又进入了一个死局,几人都不自觉感到?失落。江留:“难道?是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才隐藏起来了?”“我觉得应该不会,”谢晏摇了摇头,“要是知道?的话他应该找就对我们下手了。”许镜生很淡定的看?了一眼外边的天?空,轻声道?:“我们明天?去那河上看?看?。”话说他们确实没有去特意观察过河里的情况,闻言也都点点头,表示赞同。许镜生说完便起身离开?,在他们的目光中往屋子里走去。吱呀——门被打开?又关上,许镜生靠在门上,微微躬身,捂住剧痛的胸口,呼吸有些急促。他不知道?是禁制还是别?的什么,落在他心上的负担愈发沉重,连带着他的眼前?也变得模糊不清。白?城的禁制有所松动,他还在遥远的双清城处理着这些小事。许镜生不可避免的想到?谢晏,有些自暴自弃的让他寻找记忆,又害怕他会再次失去理智。余光中恍过一抹红,是这个房间里除了他唯一的色彩。他已经能预想,每当经过一个地方,久远的记忆就随着风,像无数钝刀般划过他的眼眸,试图一层层划开?他的皮肉。“可是,可是我已经要分不清楚你和他的区别?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着谢晏越来越像,几乎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吻合。这样对谢无乘太不公平了。第?二天?一早,他们四人出了门,分别?租了两辆小船。因为城中有两条河,所以他们也兵分两路,许镜生和谢晏上了一艘船。船上只有一个简单的房间,大?概是给在家做工乏味的人改善一下环境而设置的。谢晏摸了一下桌上的固定布料用的工具,在船上转了一圈,看?向岸边来往稀疏的人流,最后和许镜生一起坐在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