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向南看到我,迎面走了过来,他一把拉起我被纱布包住的手,眉心拧在了一起,“你的手怎么了?”我抬起头,眨了眨发涩的眼睛,“你怎么会来?”“昨晚收到冥哥的通知,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向南在我身上仔细查看,“还有哪里受伤?”我失魂落魄地摇摇头,“原来是他通知你。”“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我的前世?”向南怔住,“琬、琬琬你……”“呵……也对!恐怕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了吧。”我苦笑,不再理会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向南跟进来,把门关紧。“琬琬,你不要这么说,我们只是想更好的保护你。”“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我恼怒道。见他震惊的说不出话,良久才平静下来。“对不起。”我不情不愿地道歉。向南叹了口气,“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听说你喝了鬼王血,我才隐约猜到你和那人有联系,后来我问了冥哥,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我自己心里一直都觉得,你就是她。”“我们向家世世代代,供奉的不是神明,而是掌管生死的鬼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我摇了摇头。向南笑道:“你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们先祖中,曾有一位与鬼私定终身的先人吗?”“难道……”我见他如此认真,不由大惊。难道他们祖上的事情,和铃兮有关?“并不是!”向南否定了我的想法,“听我爷爷说,她是向家第七代传人,名字叫做归寒,这个归寒,因为天赋极高,在当时的a城是很有名的,有闹鬼的、招邪的,只要是找她帮忙,就没有搞不定的事儿!”“当时a城有一大户人家,家主姓越,名司虞!这个越司虞邪得很,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搬到a城有20年的时间,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真容,就连老辈人都说这人神秘的很。”“后来,大家都传这人是妖怪,还有个别的可能是嫉妒他家大业大,干脆就请一些江湖术士进去打探,可出来以后,全都疯了。”“这个人姓越,难道是和越锦冥有关系?”我问他。向南示意我不要打断他,我无奈,只好乖乖闭嘴。“我这个祖上呢,是个很要强的性子,她听说这件事以后,直接就在当天夜里去了越家,不过具体当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反正后来她就经常在越家出没。”“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根本听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这和我想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向南挠了挠头,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哦,”看着他的表情,我恍然大悟,“这个叫越什么什么司虞的,难道是归寒爱上的那只鬼?”“没错!”向南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你终于明白了。”想通这一点以后,我仿佛明白了另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等等!”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迟疑一下,问:“你不会是想说……越锦冥……他……”向南重重地点了两下头。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一直奇怪向南和越锦冥的关系,我甚至以为他们是因缘际会的好兄弟,好哥们儿!可没想到……原来,越锦冥竟然是向南祖上和一只鬼生的孩子?鬼和人生的孩子,是什么?那他是人是鬼?不行!信息量太大,我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琬琬,你怎么了?”向南被我这反应吓了一跳,试探着问。我深呼吸两口气,“鬼和人……可以生孩子的吗?鬼不是非生物吗?它们怎么可以……它们有那个啥啥啥吗?”好吧,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额……这个嘛……”向南挠了挠后脑勺,脸红的像个柿子一样,“我也不太懂,总之这是事实,我爷爷经常给我当睡前故事讲。”卧槽,老娘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能当睡前故事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岂不是要倒霉?妈呀!生鬼娃,这可是一件天地不容的事啊。我发誓,将来如果真的和越锦冥结了阴婚,我也绝不会为他生孩子的!“向南,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想起昨晚的事,又看了看窗外,我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为什么?”向南不解。“没工夫跟你解释了,回去再说。”我把包拿出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又将目光投向床头柜上的相机。昨天我和他,还好好的待在一起,而今天,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不对啊!琬琬,冥哥的指示,是让我协助你查清这里的事情,找到一个叫顾烁言的游魂的尸体,他没有说让我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