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没有发生。“沈……沈方沅?”我深深吸了口气,缓慢地吐出,刚才那个声音,分明就是沈方沅!“咔——”房门打开,越锦冥端着削好的火龙果推门进来,见我醒来,笑道:“起来了?”他在我身边坐下来,插起一块递到我嘴边,“吃一块儿。”我张开嘴巴,咬了一口,边吃边靠在床边沉思。越锦冥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轻抚上我的头发,“怎么?又做噩梦了?”“我刚才接了个电话。”我吞下口中的东西,有点难以置信,“好像是沈方沅打来的……”越锦冥的手一顿,他拿起我的手,掌心朝上看了一眼。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有点复杂。“怎么了?”“不太妙……”他笑着说,但他的眼睛里却很严肃。“到底怎么了?”感觉到这件事情的棘手,我追问道。越锦冥盯着我,盯了好一会儿,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答应我,近期不要出门了,好吗?”“为什么?”我皱紧了眉。“琬琬,你身上有条人命。”越锦冥的话让我大脑一懵,我的身上,有人命?我和他对视了良久……“是我吗?”我有点恍惚。死过一次的人,毫不畏惧再死一次,可是如果这对于越锦冥来说是危机,那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不知道,”他舒了口气。见他如此担心,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后悔把那件事告诉他了。“别担心,我听你的,哪儿也不去。”我握紧他的手,安慰道。越锦冥露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容,“我不会让你有事。”他像是保证的说。下午,我打电话告诉向南,这几天取消所有的拍摄和通告计划,向南显得很诧异,可他知道,如果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我是不会下这样的决定的。“琬琬,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下手吧“没事啊,不过你倒是可以这么对他们说。”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向他提出建议。向南笑了一声,“好,我会帮你办妥的。”他如今已经越来越熟悉这助理的工作了。挂掉电话,卧室里又响起那催促的手机铃声,我盯着电视,莫名感觉心很慌。奉黎最近热衷于陪亦抒上学,家里除了我和越锦冥之外,没有第三个人,他此时正在卧室里翻看资料。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越锦冥想了一个办法,就是用电脑连接地府网络,处理地府的日常事务,再由专人传达。这个想法,也是当初我和他在青塘镇用笔记本视频时,他才想到的。这样一来,他既可以陪在我这个正常人类身边,又可以避免被旁人说成不务正业。我由衷的佩服这家伙的智商……似乎是因为下雨的关系,空气里冷冷的,我扫了一眼四周,总觉得哪里很怪,最终,我的视线落在门上。我发现,本来锁好的门,此时居然开了一条缝……是谁开的?难不成是它自己开了锁,自己打开的?想到那诡异的画面,我不自觉裹了裹披在身上的毛呢外套。我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看了看外面,确定没人后才重新关好。“叮咚——”刚刚锁好门,门铃便毫无预兆地响起来。犹豫一下,我透过猫眼往外面看去。昏暗的楼道里,没有一个人影。我呼吸一紧,莫名感到恐惧……“叮咚——叮咚——”没错!那是我家门铃的声音!它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显得有点急躁。我吸了口气,打开锁,转动了门把手!打开门,一抹血红色闯进视线中,顿时吓了我一跳。我打了个哆嗦,差点尖叫出声。仔细观察面前的人,是个女孩,个子不高,比我还要矮一些。她穿着一件鲜艳的红色连衣裙,黑长直的长发披散着,直的有些过分,紧紧地贴在脸上。齐刘海已经盖过了眼睛,只露出瘦削的脸颊和下巴,甚至看不到五官。“你找谁?”我觉得她怪怪的,也不敢有过多迟疑,直接问道。“你好,请问你是余琬琬小姐吗?”沉闷的声音,就像古老的留声机缓慢转动。我点了点头,“我是。”“我是你的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她说着,将手里的卡片递过来,还有一支笔。她的指甲尖尖的,应该是故意修成这样的,涂着红色的,像血一样颜色的指甲油,她似乎很喜欢红色,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我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接。“是谁?”身后传来越锦冥慵懒的声音。我扭头看向他,心里一松,“女粉丝。”回头正要接过来时,却发现那女孩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