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白面颊通红道:“那要?如何?”
与师尊相恋,最?考验的约莫就是心脏了,时时心动不?止。
师尊与从?前相同,又与从?前有些不?同,让他魂牵梦萦,难以不?思不?想?。
“既是求人,便该说些好听?的话。”沈醇笑道,“为师还从?未听?说阿白说些软和话。”
钟离白愣住:“软和话?”
他话语素来简短,达意便行,不?求堆砌词藻,如今那软和话当真?是为难。
“不?会?”沈醇问道。
“嗯,弟子于此道上无造诣。”钟离白迟疑道,“可否改其他的?”
“为师也不?愿为难你?,不?若这样,为师教你?。”沈醇按住他的肩膀凑到了他的耳边,唇角勾起道,“全世界最?好的师尊,阿白想?去万剑冢历练,求求您让我去,您最?好了,您若不?让我去,我就要?闹了,闹的整个蹇宸峰都不?得安宁,闹的您夜晚睡不?着,无法入定,若您让我去了,我就亲亲您。”
他的语调并不?娇气,反而舒缓极了,带着几分戏谑的感觉,可却让钟离白耳朵彻底红的没眼看。
沈醇抬头,看着几乎要?将自己化成番茄的小徒弟笑道:“不?必你?想?,复述便是。”
钟离白尝试了几次,才终于开了口:“师尊……”
男人绝不?能说自己不?行,只是一段话,便可去万剑冢历练,事关?修为,可……
青年?努力了几次,脸上几乎红的滴血,无助的将脸埋在了沈醇的肩头,泄气道:“师尊,弟子不?行。”
要?将那样的话在心里说上百遍都无妨,可说出口实在太难为人,师尊到底是如何说出那样的话的?
“阿白在此处都不?行,又如何过那万剑冢的心境磨砺。”沈醇低头笑道,“它若让你?说那样的话,你?说不?出岂不?是过不?了?”
“剑灵怎会让人说那样的话?”钟离白抬头问道。
“万一呢。”沈醇笑道,“你?可能过关??”
钟离白卡壳,红着脸别过了视线道:“全世界……最?好的师尊,阿白想?去万剑冢历练,求求您让我去,您……最?好了,若您不?让我去,我就要?闹了,闹的…整个蹇宸峰都不?得安宁,闹的您夜晚……睡不?着,无法入定,若您让我去了,我就……就亲,亲您。”
他说的磕磕绊绊,几乎将毕生的羞耻都落于了此处,然话音刚落,却被托起下巴吻住了唇,也不?知羞耻未尽,还是心动刚起,浑身?火烧火燎的。
一吻分开,沈醇看着青年?略微湿润的眼角,手指轻轻擦过道:“为师陪你?去。”
沈白这个身?份不?宜再出现,时间久了,慢慢也就忘记了,也不?能再伪造其他的人,要?不?然一颗心分成了三份简直就是自己挖坑。
阿白会爱上他,不?论他是何身?份何性格都会爱上他,就像是他不?论阿白何种身?份何种性情?,都会追逐他的灵魂一样,吃醋不?过是情?。趣,不?可造成心结。
身?份总有一日要?坦白的,但现在坦白,小徒弟可能会想?打死?他的。
师尊这种可以光明正大提要?求还不?会被反抗的身?份,他还想?多享受一段时日。
钟离白微怔:“师尊剑意已经圆满,去了那处也无益。”
“为师去那处无益处与陪你?去并不?冲突。”沈醇说道,“我们?并非只是师徒,还是道侣。”
“可我还约了邹师兄。”钟离白迟疑道。
出去历练带上师尊,就像孩童出去玩还要?带家长一样,总会有几分怪异。
“哦?”沈醇悠悠道,“那你?想?不?想?让我陪你?去?”
“自是想?的。”钟离白说道。
“此事就这么定了。”沈醇按上了他的头笑道,“好阿白,再将刚才的话说一遍好不?好?”
钟离白瞬间后退起身?,扶着剑红着耳垂道:“弟子还要?练剑,师尊今日忙碌,请好好休息。”
“嗯,去吧。”沈醇话音刚落,看着小徒弟落荒而逃的架势轻轻啧了一声。
……
“拜见前辈。”邹渡在看到两道身?影落于面前时抱剑行礼。
“走?吧。”沈醇说道。
邹渡疑惑的看向了钟离白,钟离白面色不?动:“师尊也去。”
“哦。”邹渡应了一声,人稍微有些麻,想?要?开口的话语愣是堵在了口中说不?出来。
让蹇宸真?人别去?那不?可能,宗主都未必指挥得动蹇宸真?人。
问钟离师弟?他们?就算想?传音都会被听?见。
邹渡不?说话,一路倒是相当平顺,化神修士带着两个辟谷修士前行,不?过一个时辰便已经看到了流云沙墓的边缘。
此处上空明显灵气稀薄,邹渡本想?提醒一二,已被带着离开了沙土上空,看到了那位于沙漠中心处的流沙。
那处沙土漆黑如墨,宽约数百丈,从?天?空中往下看,就像是漆黑的漩涡一样,稍微看久一些似乎就会被吸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