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剩灵魂了,能受什么伤?”白维没好气的说道。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那杰拉尔就更加疑惑了:“那你是怎么了?”白维沉默了半晌,重重的叹了口气。“污染物的身体,可真是恶心啊。”杰拉尔:“……?”面对杰拉尔的疑惑,白维并没有更多的解释,毕竟是杰拉尔要对他单向透明,又不是他对杰拉尔单向透明,维持一定的神秘感是必须的。但他现在确实很不舒服,一来是灵魂在尸块与尸块间移动是一件很“伤神”的事情,虽然不至于直接消耗灵魂,但也会让他感到异常疲惫。二来就是他刚才所说的,污染物的身体,可真是太恶心了。当然他所说的恶心,指的是操控起来很恶心。就像是杰拉尔一直所说的那样,人脑是没有办法控制太多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部位的,所以天琴才一直禁止在身体上添加额外的金属部件。而放在白维这里也是一样,污染物的躯体和人类的躯体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构造,所以操控起来会给他带来一种极大的不适感,体验一次后就再也不想体验完)他们疯了最后一班齿轮列车在轨道上缓慢的行驶着,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车厢里只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坐在车厢的两个角落里,看起来像是毫无交集的人,但他们的身上却穿着一样的制服,只不过一套新,一套旧。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另一人的脑海中却有声音响起。“你觉得这位小队长是来杀你的吗?”出声的自然就是白维了,而在列车前后坐着的,也正是库德和杰拉尔。“他为什么要杀我?”对于杰拉尔的疑问,白维轻笑了一声:“你这到底是明知故问,还是不敢相信呢?”杰拉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半晌后回答道:“我不知道。”他还记得在骸骨部队的总部里对他说的话。现在,这里的人已经在用规则以外的手段对付他了。在过去的十年里,虽然无数人都想要让杰拉尔死,但杰拉尔却能活到现在,便是因为想要他死的人,也不会直接对他动手,而是务求在规则范围内让他去死。比如命令他去执行一些危险度极高的任务,并且只提供最少的支援或者干脆不提供支援,比如将他丢到充满危险的泥沼森林,期待他走不出来,又比如,和一些不属于天琴的势力做交易,让他们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