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量他的眼神变得暧·昧而下·流,“你是冉姐的儿子吧,果然和你妈妈说的一样,是个漂亮孩子。”
聂负崇的妈妈叫谢淑冉,大家闺秀的名字,行为却和大家闺秀扯不上关系。
聂负崇恶心得够呛,跨步就要离开,被男人的胳膊挡住去路,“交女朋友没?”
“要不要哥哥教你些本事?保管让那些小女生对你死心塌地。”
“瞧你妈妈有时候凶得跟母老虎似的,上了我的床,还不是被老子收拾的服服帖帖,让抬腿抬腿……”
话未说完,男人那张炫耀的脸便被少年一拳头狠狠砸中。
“敢打我?呵,老子今天不把你艹服,就跟你姓!”
刚刚长到一米七的少年,身形单薄,手腕细瘦,在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面前几乎无甚反抗能力。
何况对方肌肉鼓鼓囊囊,给少年肚子上一拳,便叫人脸色惨白,吐出口酸水,眼前发黑。
“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儿,可不能弄花了。”男人捏住少年下巴,痴迷地盯着这张脸,血脉偾张。
他把人拽进屋内,使劲往床上一扔,扯下唯一的遮挡物,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少年惊慌失措,隐忍之下嘴唇被自己咬出血也未察觉,他敏捷地躲开,抓起旁边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毫不犹豫朝男人头上砸,刹那间鲜血淋漓。
少年单薄的身子不断颤抖,他不敢探查男人的鼻息,既是恶心,也是害怕自己杀了人。
恰在此时,房间门被人推开。
少年如同惊弓之鸟,猛地回头。
是他的母亲。
聂负崇仿佛见到救星,眼泪即将夺眶而出,希望妈妈可以抱抱他,让他在她怀里诉说满腹委屈与惶恐。
“妈……”嘴巴刚张开,便听女人发出一声尖叫。
她穿着高跟鞋,大步流星跑到床前查探男人的情况。
聂负崇手中还握着花瓶的一部分,谢淑冉以为他看不惯自己的情人,故意惹是生非,她最近正同新情人打得火热,哪能容忍聂负崇这般行径。
抬手便给了聂负崇一个响亮的巴掌,“我让你不学好!我的人你也敢打,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聂负崇错愕地偏过脸,小声辩驳,“不是的……”
“是他……”
“他一个成年人无缘无故和你一小孩儿动什么手?”谢淑冉认定他撒谎。
聂负崇极力说服她,似乎只要证明他所言非虚,妈妈就会站到他这边来。
“您看,这是他弄的!他想强-奸我!”聂负崇卷起袖子,将手腕上的淤青露给女人看。
女人眼中闪过丝震惊,旋即不以为然道:“你肯定理解错了,别学到一个新词就瞎用,他和你闹着玩儿呢。”
聂负崇如遭雷击,眼睛直勾勾盯着女人,女人无端感觉瘆得慌,“行了,回屋写作业去吧,这么点儿小事别瞎嚷嚷,还不够丢脸的。”
那日,聂负崇尝到了心如死灰的滋味。
他彻底认清现实,他的父母并不爱他。
虽然谢淑冉再三叮嘱,不要乱讲,但终究没逃过老爷子的耳目。
聂老爷子气急败坏,把聂负崇接去老宅,从前聂负崇过去小住几天就要回家,哪怕家里只有他和阿姨,但在他眼里,那才是他的家。
可这回老爷子将人接过去后,聂负崇再没提过回家,他请求爷爷给他请体术老师,学习武术格斗等技巧。
曾经因父母喜欢而逼迫自己学的钢琴、绘画、艺术鉴赏等通通放弃。
聂负崇大彻大悟,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无条件保护他,他必须强大起来。
第68章第六十八章好好补偿你
夏今觉顶着半湿的头发走出浴室,长至肩颈的乌发贴上雪白的肌肤,极致的黑白对比,散发出动人心魄的魅力。
推开窗户,任由晚风吹拂,夏今觉半阖眼睫,慵懒地叼起一根细长的烟,伴随一声轻响,火星明明灭灭,白烟袅袅,青年张扬的眉眼逐渐模糊,雾里看美人,越发叫人着迷。
一根烟抽到三分之一,手机忽然作响,夏今觉慢条斯理拿过来暼一眼,神情陡变,东张西望愣是没找到烟灰缸,慌乱下他干脆大拇指与食指合拢一捻,烟灭了。
盯着手机屏幕拨弄两下发型,夏今觉矜持地按下接通键。
一张令他日思夜想的英俊面孔出现在视频里,夏今觉未来得及表达思念之情,男人便拧起眉头,“又不吹头发。”
“湿发睡觉容易头痛,你总不听。”
夏今觉故作委屈道:“习惯了你给我吹头发,我自己不想动。”
果然,听到夏今觉的话,聂负崇哪还舍得责备他,“抱歉,等我把这边的事解决,往后再不离开你这么久。”
小计谋得逞,夏今觉偷偷勾了勾嘴角,凝视视频里的男人语带依恋,“嗯,我等你,小家伙们很想你,吃晚饭时一直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聂负崇眼神不自觉变柔和,“我也很想他们,我会尽量早点回去。”
夏今觉挑了挑眉,“只想他们吗?”
聂负崇怔愣一瞬,脱口而出:“最想你。”
想得他夜里辗转难眠,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活了二十八年聂负崇头回尝到相思的滋味。
他需要百般克制,压抑内心的思念,才能保持理智留下,而非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管不顾跑去见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