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考虑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他顿了顿目光犹如一把刀子,从几个人身上掠过:“不用考虑了,一起上吧,省得浪费时间。”许倾沉身上自带一股矜贵而冷厉的气质。他单手插着口袋,桑眠垂着眸,能清晰的看到许倾沉手腕骨上的一颗小痣擦过裤兜。李阔看着许倾沉这么淡然,气势一下弱了,他舔舐干涩的唇,干硬的咽下口水。似乎在找理由离开:“老子今天,今天还要回去写作业。有本事,有本事改天!”许倾沉:“?”他单侧眉头微微扬了扬,还没来及说什么,面前几个人提上刚刚耍帅扔掉的书包:“我告诉你许倾沉,老子不是怕你,老子还要学习!不像你,屁也不会!倒数我爱你桑眠身子一僵。恍惚抬起头,目光直接落在了面前这人的身上,耳边一刹那寂静无声,风吹过,掀起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心都跟着抖了抖。是许倾沉他一身校服从不会好好的穿着,喜欢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漂亮的锁骨。白皙的脖颈上的喉结滚了滚。桑眠眨动眼睫,小心翼翼的顺着唇角一点点看上去。却直接对上了那双带着些趣味和无奈的凤眼。许倾沉的眼睛最让人心动,像是藏着故事又尽显温柔,右侧眼角下面还有颗勾人心弦的泪痣。笑起来的时候泪痣仿佛都带着光前世桑眠有幸见到过的她想要开口说话,可情绪太多太杂,以至于整个胸口蔓延上酸意让她发不出声音,除了流泪,什么反应都没有。她站在那儿,好像被吓坏了,呆愣愣的似木头。许倾沉微扬的唇角一点点的收敛,他古怪的上下打量桑眠:“不是,你哭什么?碰瓷啊?”他像是怕惹上麻烦,本能后退一步。桑眠手指蜷缩,以为他要走,四肢比大脑反应快一步,直接上手环住了许倾沉的脖颈,变本加厉的将头埋在了他的颈肩。许倾沉瞳孔地震,绅士手停留在空中,不敢碰她,也不知道是直接推开,还是要做些什么,迟迟反应不过来。两人呼吸都有些快,甚至桑眠还将手上环着的力气加重了一些,如果可以,她想要将面前的人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永远都不分开了。“你——”“不是!”“你干什么啊!”许倾沉懵了,语速极快带着些听不太出来的紧张,他想要将狗皮膏药从自己的身上弄下去,但桑牌膏药抱着人死死不松手。“许倾沉。”桑眠终于叫出了那个名字,哽咽的用尽全力的轻声在他耳边叫着他。又哭又笑的像个傻子。桑眠也不想这样的,不想许倾沉觉得自己有病,狼狈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多话想要跟他讲,最后全部融成了四个字:“好久不见。”许倾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无辜的扬起一侧眉头,单手叉腰,不善的问:“抱够了没?”“你这投怀送抱,能不能矜持点儿?”他抬起手,牢牢的握住桑眠的手腕,将她的胳膊从自己的脖颈上扒开。桑眠脑袋昏昏沉沉,感冒发烧让她整个人脚跟不稳,可看着许倾沉的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像是跟踪器,黏在许倾沉的身上。不让抱,就双手牢牢的抓着许倾沉的衣角。“你”许倾沉察觉到了,手隔断两人之间衣角处的连接,结果这人又抓了上来,许倾沉摆开,桑眠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许倾沉,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又抓住衣角。反反复复。两人像是幼儿园里闹别扭的小孩。许倾沉:“”这次,他无话可说。桑眠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欺负她的是自己。许倾沉叹了口气,抓着就抓着吧,又不会少一块肉。“什么好久不见,前天那个被堵在洗手间的不是你?”他转移话题。桑眠有些不记得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回应。许倾沉面无表情的看着桑眠,不过片刻,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傍晚的天空像是罩上了一层琥珀色的帷幕,看人也不太真实,仿佛遮了层面纱。雾蒙蒙的许倾沉身条优越,宽肩窄腰,哪怕是简单的运动校服在他身上也总有种t台模特的感觉,一举一动慵懒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