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忘了吗?”殷姨尾音切切。一时间再没有人开口。陈伯同眉头紧皱,许久后点着头,“是,是……”“是”了半天,他竟哽住。“先把央央送到瑚心那去吧。”瑚心在岛上,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那里安全些,离他们又不算太远,也方便照看。“找人看着。”陈伯同似仍有顾虑,没有说话。“算是我这么多年小没良心规矩……似是想到什么,仲鸯耳朵尖泛了红,生出一股恼意:“在这里你怎么敢?”“不要了?”陈行简没接她的质问,两指捏着信纸一角,伸手放在一旁的喷泉景观的水面上。纸张随风乱摆,离水面极近,摇摇欲坠。“不要!”仲鸯慌乱出声。向四周望了望,随即似下定决心,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刚要离开,就被扣住后腰,动弹不得。小鱼上钩了。陈行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垂首撷住唇瓣,细细密密。“唔?”仲鸯瞪着眼睛,惊恐万分。似有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她死命拍着他的胸膛,乱扑腾。一阵血腥气在唇边炸开,陈行简蹙了蹙眉,却依旧不曾放开。渐渐仲鸯听清了,真的是脚步声,心跳都快炸开。下一秒,她便被腾空抱起。余光里景物在变换,自己被带到了花墙内侧。“央央啊?央央?”殷姨的声音响起,离他们就只隔了一片绿植花墙,随时都会走进来。陈行简似无知无觉,将她放在花架上,扣住她的后脑。终于,仲鸯被松开,缺了氧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整个人软趴趴搁在他肩头。花墙外是影影绰绰的人,“唉?出门了吗?”一只大掌在游走,她轻轻颤,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央央?”声音忽然在耳侧炸开,仲鸯心跳瞬间停止,浑身紧绷。可身前的人却拉过她的手,一一亲过,神色依旧镇定,却又有些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