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嫁来东村才几天的时间,除了她去赴死的时候,没有一次不是在床上度过的。她被折磨得支离破碎,就连死了以后都有人打她尸体的主意。这让她如何不恨死东村的每一个人?“秀姑上吊死后,你们又是怎么做的?”“鞭她的尸身,毁她的容貌,用神婆邪术盖以鬼妻庙来镇压她,日夜用粪水泼鬼妻雕像,想让她遗臭万年。”“如果不是秀姑的怨气大到连鬼妻庙都镇压不住,或许现在的鬼妻庙早就被大粪淹没了。”“你们死后非但没有反省自己,还恨秀姑毁了你们。”“那她呢,她本来平安美好的一世人生又是谁毁的,不正是你们东村的每一个人?”姜慈冷厉的目光扫过每个鬼魂。鬼魂被她这道冰冷的目光一盯,瞬间如芒在背,根本不敢直视,全都心虚的低下头。就在这时,有个老妇人颤颤巍巍地从鬼群里走出来,“道友,请到这边来,老婆子有话要说。”姜慈面无表情道:“你就是出馊主意的神婆吧。”神婆并不惊讶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她笑了笑:“是老婆子我。”“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也好。东村村民们是有错,但秀姑难道就没错吗?”神婆一开口就把慕容锦然气的跳脚。“你个死老太婆你说什么?现在是搞受害者有罪那一套是吧?”“我倒想听听秀姑哪里有错!”神婆阴森森地瞟了眼她,幽幽说道:“老婆子我算过秀姑的八字,推演出她的前生,秀姑前生本就是在妓院里讨生活的娼妓,今生也生了一副好容貌,不怪男人们看了心动……”啪!孟时安听不下去了,一巴掌甩在神婆的脑壳上。神婆的脑袋顿时转了一百八十度,诡异的耷拉在脖子上。“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不管她前世是什么身份,和她今生有什么关系?明明犯罪的是那些男人,你却一个都不说,把所有过错都推到秀姑一个女人的身上,亏你自己也是女人!”“你有没有心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孟时安破口大骂,一顿输出。神婆缓缓把脑袋转回来,阴沉沉地盯着他,“你懂什么,这便是因果!”“她前生作为娼妓,却在床上杀死嫖客,这辈子就注定要被男人玩弄致死,这就是她的命,是她欠下的债!”“因果?命运?欠债?”姜慈笑了,“神婆,你有我懂么?”她掏出手机朝神婆的脸上一扫。生死簿系统立刻显示出神婆的信息来。“我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神婆,原来只是个半吊子水平的神棍而已。”姜慈戏谑一笑,“你前世是猪,前前世是狗,前前前世是鸡,噢哟,百世轮回都是在畜生道里,你言出法随当年师父推算她的轮回用了好长时间,这黑衣少女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神婆眼底多了几分忌惮,“你,你还能看出什么?”姜慈继续说道:“这一世你生而为人,又得以玄学传承,虽然只是个半吊子,但只要你积德行善,下一世必然会有好的命运等着你。”“可你呢,明明知道秀姑身上发生了什么,却视而不见,甚至包庇帮助东村的人。”“我,我是看在大家都是邻里,也想让秀姑安息的,是她怨气太重了,我不得不说用鬼妻庙镇压她……”神婆还在狡辩。“你是看在村民给你的钱足够多吧。”姜慈嗤笑,一针见血的戳穿她。“看来你还没有吸取畜生道百世轮回的教训,用邪术压制受害者的鬼魂,此法,甚毒!”鬼妻庙压制本就让秀姑的魂魄痛苦不堪,又日夜以粪水浇灌,更是火上浇油。神婆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这样做,目的就是为了多收点钱。可她最终还是低估了秀姑的怨气,才会死在秀姑手里。姜慈冷冷说道:“神婆施以邪术害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五百年,刑期结束后永世堕入畜生道,生生世世作为畜生轮回,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