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乐鸣的前途来换那样一个工作,根本不值得。这辈子,她不想再跟那群人玩儿了。桃喜想要没有束缚地,甩开膀子干一番事业。得到了桃喜肯定的答案,乐鸣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若是我去当兵,就只有你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到时候万一有人欺负你,连个帮忙的都没有。不去饮料厂的话,你就去临安市吧,反正咱家房子空着。那边我爸妈和爷爷奶奶都在,我才能放心!”“好。”桃喜答应得很干脆。她原本也没打算在这个村子里呆多久,这里太偏僻,就算是改革开放,以后做生意也不方便。反倒是临安市繁华很多,机会也会更多。为防夜长梦多,桃喜和乐鸣吃完早饭后,马不停蹄地去往县里武装部。若不是乐鸣回了临安市,拖了那么长时间,他早就该去体检,办理特招入空军的手续。其实,他们还要感谢那个觊觎特招入空军名额的人。要不是那个人找关系压着,乐鸣这么久不去报到,早就名额作废。桃喜和乐鸣一起到的武装部,但是她进不去,只能在外面等着。闲来无事,桃喜就坐在武装部旁边的台阶上,查看灵泉的情况。她有些想不通,上次收拾林建国父子,还得了一滴灵泉水。孙家人可是实打实的恶人。怎么这回孙家人被抓,一滴灵泉水都没有?看着干涸的灵泉,桃喜觉得要想办法得到更多的灵泉水才行。她现在得到灵泉水的速度实在是太慢,而且每次都一滴两滴,光是做饭用来当调料都很拮据,更别说用来做其他的。桃喜一边想事,一边盯着地上的蚂蚁,捡起树枝,将那个掉队的小蚂蚁弄回队伍。“你叫桃喜是吧?”头顶上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她抬起头,就撞见张笑盈盈的脸。男人低着头逆着光,在桃喜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正是那天开着军用吉普车,拦住她和乐鸣,要特招入空军名额的男人。这个男人身材修长挺拔,脸也长得不赖,可是桃喜对他没什么好感。桃喜撇了撇嘴,低下头,继续玩蚂蚁。“我叫汪景,要不要我带你进武装部,在里面坐着等人?”男人做了个自我介绍,问道。这人原来叫汪景,可实在有够让人讨厌的!他不仅想抢乐民特招入空军的名额,更是无时无刻不显示自己有特权。桃喜只要想到,上辈子乐鸣就是因为把特招入空军的名额让了出去,年纪轻轻就牺牲了,气就不打一处来。“汪同志,我是个懂规矩的人,我不喜欢破坏规矩。”在说话的时候,桃喜特地抬起头,看着汪景。她特地加重语气,接连说规矩二字。生怕汪景听不出来自己的讽刺。他的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逐渐变僵硬。桃喜说完,直接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武装部的大门口。这人虽然能给安排饮料厂的工作,也能让乐鸣换兵种,看似手眼通天。但是他没有直接抢名额,而是用利益来交换。这就说明这个汪景有顾虑。要么是关系不够硬,要么是不敢直接抢。只要乐鸣体检没问题,顺利入伍成空军,汪景的手就算再长,也伸不到部队里。所以桃喜根本不怕得罪他。想来乐鸣体检,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出来。桃喜干脆自己逛起县城来。等到乐鸣入伍后,她就要离开这里去临安市。也许可以买点儿特产什么的,给乐鸣家还有郝教授家,带点去。桃喜准备去供销社看看,在路过医院的时候,就见外面围了一大圈人。她本来不想去看热闹,毕竟上辈子桃喜看过不少,因为看热闹被误伤的新闻。可是人群里有人哭得实在是太惨。女人哭得很绝望,几乎是在歇斯底里,路过听着都让人觉得悲切。桃喜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走入了人群。被大家围着的是个瘦骨嶙峋,憔悴不堪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看孩子的个头,大概也就一两岁的模样。“大姐,这是怎么了?”桃喜朝旁边看热闹的大姐打听情况。“唉!有时候真是命啊!”大姐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女人的孩子得了绝症没救了,医院让带回去处理后事,可是她不甘心。”“旁边那个是她男人,也是孩子的爸爸。”“这男的想把孩子带回去,可是女人不愿意,所以就在这儿闹开了。”“这里是医院,隔三岔五就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