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的,这怕是又要被抓起来!”“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男人瞧不上你,你还往上凑,这下好了!”“全完了!我们全家都要被你害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家养你还不如养个畜生,畜生还能卖钱,你就只能害人!”虽然实在是分不清那句是谁说的,但是孙洁的哭声桃喜很准确地辨认出来。她先是小声啜泣,随着骂的人越来越多,骂得越来越难听,孙洁的哭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凄惨。到最后,她干脆嚎啕大哭。孙洁哭得很惨,若是旁人听了多少会生出同情心。可桃喜听得满脸是笑。看来,这孙洁去找顾风被收拾了。桃喜是有些好奇,孙洁、顾风还有汪家这三方具体斗到什么程度了?最后又会鹿死谁手?汪母丢失的女儿按照时间推算,上辈子此时的孙洁已经紧跟在桃喜后面进了饮料厂。孙家人也因为有顾风撑腰,在村里威风得不行。可这辈子,孙洁被顾风抛弃,孙家人坐牢、吵架、声名狼藉。这还远远不够,桃喜可不是什么菩萨。孙家人抢了她那么多东西,欺负了她那么多年,这笔账还没完。只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她亲自出面动手。孙家的报应正一步步向他们走来。屋里的孙洁都还没哭完,就听孙家打了起来。桃喜伸长了脖子,很想抓把瓜子进去看,可惜孙家的院门关着进不去。“好了,我们回家吧!”香香的小人就在自己面前晃,让乐鸣大白天的都看馋了。也没等桃喜反应,他直接蹲下身,将人扛在肩上往家走。桃喜被乐鸣宽厚的肩膀硌得生疼。也不知这男人怎么长的,浑身的肉跟铁似的硬。“真讨厌!”她坐在床上揉着肚子不满。“我帮你揉。”乐鸣伸出燥热的大手,放了上去。桃喜被他不轻不重的力气伺候得很舒服,干脆像只撒娇露肚皮的小猫,任其动作。新婚夫妻,就像是干柴烈火,桃喜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时没把持住,两人不知怎的就滚成一团。等到两人抱着停下,外面天色大黑。“明天你就要走了,我舍不得。”桃喜从乐鸣怀里抬起头。说话间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乐鸣的喉结处。他咽了咽口水,随着喉结耸动,干脆直接将桃喜那张红艳微张的唇给堵住。这个吻中没有欲望,只有爱与不舍。第二日。桃喜没有睡懒觉,早上六点就起了床。今天是乐鸣去当兵的日子,她包了包子,蒸了鸡蛋。然后,用风油精的小瓶子将剩下的两滴灵泉水装上。为了能让乐鸣将灵泉水一直带着,随时能用,桃喜找出根红绳。“你要我把这个戴在脖子上?”乐鸣看着挂红绳的风油精瓶子,陷入沉思。“这里面装的就是秘药,你可千万要带着,万一有紧急情况——”桃喜的话没说完,乐鸣就把她抱紧了怀里。他双臂不断地收紧,恨不能将人揉进血肉中。乐鸣更多的还是对桃喜的担心。因为她没有家人,周围还有那么多想要欺负算计桃喜的人。乐鸣有些不放心。他一再叮嘱,让桃喜早点去临安市。跟乐鸣相同,桃喜也舍不得他,也同样有担忧。乐鸣是桃喜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家人,也是她最爱的人。桃喜只希望,他能躲过上辈子牺牲的结局。两人依依不舍地吃过早饭,这才骑上自行车去县里武装部。桃喜只能将人送到武装部的门口。“去了临安市,要是有人欺负你,就找爷爷奶奶,还有爸妈。”“若是还不行,就给我写信,别委屈了自己知道吗?”乐鸣的叮嘱让桃喜红了眼眶。她早就习惯了被人算计,就连受人欺辱要还手这种事,也是这辈子才学会。如果可以,桃喜想跟乐鸣永不分离。可是,喜欢一个人,不该是折断对方的翅膀,把其拉入泥潭一起沉沦。而是要努力使自己变得更优秀,与对方站在同样的高度。桃喜扶着自行车,站在武装部的门口,看着乐鸣走进去,直到消失。乐鸣走了,她的心像是空了一块。今日的天很阴沉。让人觉得有些压抑。桃喜怕要下雨,送走乐鸣后,也不敢多逗留,准备直接回去。由于乐鸣骑的男士自行车比较高,还有前杠,桃喜身高不够骑着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