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桃喜身后不再是一个人,她也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在乐鸣妈妈忙前忙后的照顾下,桃喜安心地躺在病床上睡觉。这一晚上,又累又怕,她已经力竭。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乐鸣妈妈不在,文秀正趴在桃喜的床边。“姐。”桃喜刚张嘴,就觉喉咙干涩得发痛。文秀很警觉,瞬间抬起头。她满脸疲惫地笑了笑:“你醒啦?阿姨去公安所那边处理后续事情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文秀很懂照顾人,也没等桃喜开口,就将放在床边晾着的开水端给她。桃喜撑着身体坐起身,这才接过文秀手里的水杯。水温刚好,不冷也不太热。桃喜咕咚咕咚一口气把一杯水喝了个干净。“那些歹徒现在什么情况?”有水润喉,说起话来舒服很多。文秀拿过桃喜手里的空杯放好,随后打开温在水里的饭盒。饭盒里是香喷喷的饭菜,全都是桃喜爱吃的。文秀端着饭盒,将吃饭的勺子塞进桃喜的手里,这才道:“六名歹徒死了一人,就是张卫国最先砍到的那个人。”“其余五人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们中有人伤到了手脚筋,有人——”说到这,文秀顿住。她不想说得太血腥,影响桃喜吃饭,做了总结性发言:“反正那些歹徒不被判死刑,后半辈子也废了,也算是他们的报应!”桃喜其实才不怕什么血腥,她昨天都被逼得砍人了,听两句描述也没什么。那些歹徒的下场,与桃喜意料的一样。她伸出勺子,在文秀端着的饭盒里舀了一勺子,直接塞进嘴里。“你还真有个好婆婆,昨晚上不合眼地守了你整晚,天一亮她就马不停蹄去公安所了。”文秀对桃喜和乐鸣妈妈之间的关系很是羡慕。她刚结婚的时候,郑辉泽的妈说,以后会把文秀当成亲女儿一样对待。可是结婚这么多年以来,文秀受尽了婆婆的气,她觉得婆婆就是婆婆,不可能是妈。在见过乐鸣妈妈与桃喜相处后,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婆媳关系与母女关系一样好!桃喜瞧出文秀神情中的落寞,打趣她:“姐,你以后还是可以当一个好婆婆!”“我以后,一定当个好婆婆!”文秀点点头,像是在发誓。桃喜是市医院的副院长,她受伤住院,很多医院的同事都来关心。包括院长也买了水果,前来探望。到病房里的人,络绎不绝。其中有部分同事,是想跟桃喜拉近关系。她不仅是副院长,还有过硬的医术,就算工作中不被提携,遇到自己治不了的病人,也能让桃喜帮忙,跟她学习也是好的。剩下还有一小部分人,是想来打听情况的。他们都想知道,桃喜与那些歹徒之间发生了什么?因为公安所那边有交代,对于大家的询问,桃喜只是笑笑。可不知怎么回事,她第二天准备出院前,碰到有两名女护士躲在厕所里说闲话。“听说,桃喜被六个男人绑走轮番睡了!”“六个男人,她吃得消吗?”“桃喜一来就当副院长,肯定是有过人之处,才六个男人,说不定还满足不了她!”“嘿嘿嘿!”两名女护士胡说八道完,笑得猥琐。她们正准备从厕所出去,就看到刚才谈论的对象,冷着脸出现在门口。两名女护士脸色大变,心虚的你看我,我看你。随即,其中一人撇撇嘴,昂着头,示威的对桃喜冷笑:“我们要出去!让开!”先不说桃喜是副院长,是护士的上级。就是个普通人被这么泼脏水还当面欺负,也是不会善罢甘休。桃喜听到那护士的话,不退反进,直接将两人逼到厕所的角落才停下。“你想做什么?”“不要以为你是副院长,就能随便欺负人!”向桃喜示威的那名护士,挡在同伴面前,好像很正义的样子。这样的人,桃喜见多了。很多时候,欺负别人的人,在理亏之后,就会倒打一耙,往被欺负者身上泼脏水,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误导他人站在自己那边。若是此时有人闯进厕所,看到现在的情形,定会认为是桃喜在仗势欺人。面对这种情况,桃喜越是开口,对方越会歪曲她的话,给她扣帽子,好无理取闹的纠缠。与这种人争论,只会让自己身心俱疲!桃喜没有掉入女护士的陷阱,她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如同在看卑劣的蛆虫:“曲红梅,我记得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