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了半天,桃喜却根本不害怕,年轻姑娘心中的怒气没发出去,烧得自己难受。她不甘心地拉住桃喜:“你不准走!”"你是狗皮膏药啊?”桃喜反手一推,就将人弄出去老远。“你敢打我?”年轻姑娘瞳孔都在震动,她似乎不相信桃喜会对其动手。“再碰我,我还打你!”桃喜抬了抬手,吓得年轻姑娘缩了缩脖子。就在这时,军去医院的护士火急火燎地过来,拉着桃喜就跑:“桃喜大夫,刚才的病人不行了,快——!”听到是救人,桃喜也就没多问,拔腿就跟着护士跑。此刻,年轻姑娘才想起昏倒的妈,她追在后面问:“什么女人,是不是我妈?”救人如救火,谁也没管年轻姑娘。桃喜一到抢救室,其他医护人员全都自觉离开。中年贵妇是昏厥状态,桃喜先给她喂了小半滴灵泉水。随后拿出用于掩饰的针灸针,在中年贵妇的身上没有穴位的地方扎了两针两针,并没取下。中年贵妇的状态明显比她成为植物人的儿子好很多,喝下灵泉水后,不过二十分钟她就有了动静。看到人醒来,桃喜出去叫医护人员进来。她当着众人的面将针灸针从中年贵妇身上取下,收好。做戏做全套,不能露出破绽,让人发现端倪。“等等!”就在桃喜将针收起来后,一名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出声。老头年纪颇大,以前没见过。瞧他的打扮,与军去医院其他医生相同。桃喜不明所以:“怎么了?”穿白大褂的老头上前,满脸严肃问:“你刚刚的针,是扎在病人哪里的?”桃喜先前买了中医相关的书,专门扎病人身上没穴位的地方。看这老头能提出这个问题,明显是发现了其中的猫腻。桃喜没法把这个问题说清楚,干脆一本正经地回:“病理不同扎的位置不同,至于具体的情况,无可奉告。”“不对!”穿白大褂的老头摇摇头:“你刚才收针的地方明明没有穴位。”正在查看病人的医护人员听到这话,全都停下动作,望向桃喜和穿白大褂的老头。“你在没有穴位的地方扎针,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穿白大褂的老头越说越气,他颤抖着手,沉痛斥骂:“真是胡闹!”“这么做就是草菅人命!”“你是靠着谁进的军去医院?”“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滥用职权?无视人命?”“你们这么做,对得起流血的战士们?对得起国家和百姓吗?”穿白大褂的老头谁的劝都听不进去,他只凭桃喜扎针没在穴位上,就认定桃喜是靠关系进医院的废物。骂完,穿白大褂的老头急不可耐转身出抢救室。他要去问问,是哪个当官的这么大胆,把桃喜放进来害人!抢救室的医护人员见状,赶忙提醒桃喜:“桃大夫,你赶紧跟去瞧瞧,别把事情闹大了!”桃喜行得正坐得端,她倒是不怕那老头去闹事。不过,桃喜有些好奇对方的身份,问其他人:“那老头是什么人?脾气这么大?”医生忙着查看苏醒过来的老太太,在旁边打下手的护士,好心说:“他是我们医院的前任院长,现在已经退休了,只是偶尔会回来指导工作。”“桃大夫,你快去看看吧!”“行。”桃喜抬腿就往外走。反正该治的病人已经治过,她正好也有事要找医院领导。出了抢救室,桃喜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去院长办公室。刚上踏入院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就听见走廊另一端传出咆哮声。“我向上面推荐你,是出于信任,觉得你有能力,也正直!”“没想到,才短短两年时间,你就变了!”“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都不用想桃喜就听出来,这是穿白大褂的老头在骂人。除了这些,其中还夹杂着他拍桌子和女人的附和声。“堂堂军区医院,居然让个心思不正,想要勾引我哥的女人来装神弄鬼!”“我看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两人跟训孙子似的训斥军去医院的院长,让其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桃喜在外听着都为院长感到窝囊。“咚咚咚!”突兀的敲门声,让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也没等屋内人同意,她直接推门而入。“院长,我有好东西拿给你!”桃喜将手里提着的盒子,放到院长面前的桌上。穿白大褂的老头,与先前为难桃喜的年轻姑娘,都用看赃物的表情,看着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