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因为这个原因,郭喜安没忍住一笑。“别太得意了!”陶老摇着扇子,斜眼看着他们,“先说说今天的题目是什么?你们又是如何作答的?”先生问话,向泽立马老实了起来,把今天考的试题和做的试贴诗背了出来,向佑也紧随其后,两人背完自己的答题,都是垂手老老实实地等着陶老的下一句话。郭喜安前世虽然也是个大学生,但面对这个时代的科举考试试题,可不敢托大点评,转头去看陶老。陶老抚了抚胡须,露出些许笑意,微抬下巴淡淡说了一句:“还行吧!”郭喜安他们一家闻言却是重重松了口气,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但大家都是了解陶老性子的,陶老能说出这句话,代表向佑向泽的生气了陶老原本是要带着他们去下馆子的,郭喜安没同意,虽然去饭馆吃饭省事些,但毕竟是特殊时期,她还是觉得自己做饭更保险些。这可不是她小题大做,因为吃坏肚子错过考试或者影响发挥的事件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的,谨慎些总没错,况且自己做饭也不是很费事,食材她都是准备好的。因为向佑向泽是提前交卷出来的,这会儿时间也还早,郭喜安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晚饭,晚上的菜色还是多以清淡为主。她炖了一锅蹄花,又蒸了一条鲈鱼,有鱼有肉,再炒上几个小菜,晚饭便做好了。郭喜春听说过吃鱼的孩子聪明,晚饭的时候一直给向佑向泽碗里夹鱼肉。一整条清蒸鲈鱼,大半条都进了他们兄弟两的肚子。两个小家伙今天的胃口都格外好,小向泽就不说了,就连向佑都吃了两大碗米饭,外带啃了一个蹄花再喝上一碗蹄花汤,撑到肚儿滚圆才作罢,看得郭喜安都担心把他撑坏了。“喜安这蹄花炖得是越来越好了,怎么吃都不腻!”陶老也捧着个蹄花啃得香,这猪蹄子和芸豆一起,炖得软烂入味,两者互相融合,汤汁浓郁,蹄花软糯鲜美,再配上灵魂蘸水,简直就是人间美味。郭喜安看他们吃得开心,心里也高兴。吃完晚饭,为了不打扰向佑向泽温书,陶老和郭喜春他们早早的就告辞回家了。郭喜安叮嘱向佑向泽看书不要看得太晚,自己便去厨房收拾了,顺带给两个孩子准备明天带进考场的吃食。想着昨天给两个孩子准备的吃食都不够吃,郭喜安打算今天多做一些。正在和面,程家博端着洗好的碗筷进来了,也不和她说话,径直走到橱柜处,将洗好的碗筷一一放好。郭喜安抬头笑着朝他说了声:“灶边的柴火不够了,你帮我再劈些来,我一会儿要烙些饼!”面对郭喜安的笑脸,程家博微垂下眸不看她,淡淡“嗯”了声,便出门去了。感受到他的冷淡,郭喜安有些莫名,从刚刚她就有些察觉到了,从考场回来后,他好像一直有点情绪不高,虽然平日他也不是爱说话的,但是今天给人的感觉格外冷淡了些。郭喜安盯着面前的面盆,一时发起呆来。不一会儿,程家博就抱着一抱劈好的木柴进来,“哗啦”一下扔在灶边,蹲下身闷不吭声地烧起火来,正沉默着往灶里递着柴禾,身边突然挨着坐下来一个身影,郭喜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生气了?”程家博微微一愣,继而声音冷硬道:“没有!”郭喜安歪头看着他,没说话。程家博在她的注视下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坚持到,挫败地叹了口气,盯着灶中跳动的火苗嘟囔:“今天你在考场外和人发生矛盾的时候,对方都知道叫自己男人,你怎么就没想过也找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