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吓了一跳,伸手想要去捂她的嘴巴:“小姐你小声些,让别人听到了可怎么好?”段云儿一把甩开她的手,“紧张什么,这里谁能听到?”见小姐发脾气,丫鬟也不敢多说,只小心翼翼地劝道:“小姐,老爷既然这么说,定是有他的思虑的,况且八岁就中秀才的,咱们镇上可从来没出现过,就连巨鹿书院的唐院长都上赶着想收他们为徒,可见那两位小相公是有真本事的,以后的前程自然不会差。”“小姐你和他们家的那位大丫小姐有同窗之谊,这时候处好关系,将来他们家若真是飞黄腾达,咱们说起来和他们家也是有些情谊在的不是,这就是老爷说的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咱们这个时候和他们家交好,不就是雪中送炭吗?”段云儿嗤笑一声,目露鄙夷:“大丫小姐?她算是哪门子的小姐?真真是笑死人了,我看呀,她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天生贱丫头当奴婢的命!”她身边的丫鬟面色僵硬一瞬,勉强笑着继续劝道:“她自然是比不上小姐这般千娇玉贵的,咱们现在和她打好关系,也只是借她和那两位小相公家攀上关系,小姐您听老爷的话办成了这事,老爷只会更看重你的。”段云儿冷哼一声,虽然没有看到那两位小秀才,可想到郭喜安他们,她打心眼里觉得他们家也不怎么样,视线一转看到丫鬟怀里的食盒,她挑剔地打开食盒盖子,拿出一块点心吃起来,“都是一群穷酸,也就这吃食做得还不错。”为了青年大丫这一去,一直到临近傍晚都没回家来。郭喜安看着快要西斜的太阳,有些担心:“大丫怎么还不回来?别是有什么事吧?姐要不要去段府看看?”郭喜春倒是没有多担心,“昨天云儿小姐不也说了吗?会在那里玩一天的,这还不算太晚,怕是要晚饭时候才回家呢。”正说着,向佑向泽放学回家了。“娘,大姨!”小向泽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奔向郭喜安。郭喜安笑着接住他,“今天下学怎么这么早?”“唐院长又来找老师下棋喝酒了,先生偷懒,便先放我们下学了!”向泽说着先生偷懒,面上却是一片欢欣,可见陶老的这“偷懒”深得他心啊!自从他们兄弟俩恢复到陶老那里上课后,那位唐院长也经常往笔墨斋去,虽然陶老每次见到他都是冷嘲热讽,但时间长了,谁都看得出来,两个老者关系不错,虽然一见面就斗嘴,却都乐在其中,是对损友。因为唐老经常过来,向佑向泽和这位老先生也熟识起来,唐老也时不时的会指导他们,向佑向泽现在还固定每月月中三天去巨鹿书院旁听,学识增长上先不说,倒是认识了更多才华横溢的读书人,也结交到不少朋友。因为这个关系,郭喜安一家对唐院长也熟悉起来,只能说这位唐院长果然不愧为陶老的损友,自从在郭喜安店里吃过几次饭后,立马惊为天人,和陶老一样,现在几乎天天都往多味小吃堂跑。郭喜安他们这厢正说着陶老和唐院长呢,那头钱贵便拿着个食盒笑呵呵地上门了,“喜安姐,我们掌柜的让我来问问,你上次做的冷吃猪肉干还有没有的,唐院长今天带来了一坛好酒,他们正缺些下酒菜呢。”郭喜安一笑,“猪肉干没有了,不过今天中午做了些冷吃鱼肉,同样又麻又辣香得很,也是道下酒好菜,这会儿吃更好,你等着我给你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