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二的马车在一处亮灯的人家门口停着。“我去敲门。”万老二跳下马车,走上前去。院子是用石头围起来的,只有半人高,万老二站在门口,借着屋里散发出来的微微亮光,就能把院子里的摆设基本看清楚。院子门是用竹子编织而成,而且看样子有些斑驳,大概已经有些年头了。“有人在家吗?”万老二拍拍竹门,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仿佛再拍两下,那门就要散架似的。万老二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便准备继续拍,却听见里面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一个佝偻的身影被火光拉的长长的,出现在上房门口。“谁呀?”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老人家,我是过路的,天色晚了,想在您家借宿一宿,还请您行个方便。”万老二声音落,便听见里面传来踢踏声,脚步渐近,随即竹门被打开,一张布满褶皱的脸出现在万老二面前。“你们找谁?”老太太把万老二上下打量一番,谨慎的露出半个脑袋来。“老人家好,我们是过路的,天色太晚,不便赶路,想在您家借宿一宿,不知道方不方便?”老太太摇摇头,“不大方便,我们家就我和一个要临产的儿媳妇在家,儿子去镇子上卖野味,至今未归家,实在是对不住了,你们去村长家看看吧?他家宽敞。”万老二听了老太太的解释,也知道确实不方便,而且看他们家好像也只有三间上房,他也是看这家人还亮着灯,这才过来问问,原来这灯竟是留给未归的人的。“那就打扰老人家了,能不能请老人家指条路?村长家在什么位置?”“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头,再右拐款待马车被万老二赶进院子后,院子瞬间变得有些拥挤。村长家的院子是全村最大的,因为他们家当初建房子最早,选择的地方是半山腰的一块平地,不像是别人家,很多院子都是后来用土堆和石头垫起来的,院子面积有限。停好马车,男子引着万老二一行人进了上房。“爹,娘,来客人了。”万老二和宇文松一进屋子就看见屋里的地上有一个火塘,里面还正烧着火,屋里的亮光原来是火光散发出来的。火塘的四周坐了几个人,一个老汉手里正拿着竹子在编背篓,一个老妇人正在往火塘上面放锅炉,看样子准备烧水,还有一个年纪轻的妇人就着火光在缝补衣服,他们旁边围着坐了几个半大的孩子,孩子们的小脸和小手都黑乎乎的,地上还放着几个烤地瓜。屋里还散发着烤地瓜的香味。福宝的肚子忍不住咕噜了一下,不过她乖巧的站在万老二身边没有动。“给你吃。”一个比福宝略小的小女娃距离福宝最近,她听见了福宝肚子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