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冷笑:“沈总说的是,我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计较,您放心,只要她不来惹我,我才懒得理她!”言罢,她奋力挣扎起来,沈牧野没想到时隔三年她的敌意还是这么大,还是如此介意沈叙白的情史。沈牧野磨着牙:“再不老实我就当众亲你。”谢时暖猛地老实了,她恨声:“沈牧野!这里人来人往多少双眼睛,你疯了?!”两人的纠缠已然引来不少注视,沈牧野唇线微抿,收回放在腰肢上的手,但攥着腕子的手仍旧没放。“跟我回去。”谢时暖没抵抗任他拉着走回了酒店,一进门冷气扑面而来,让她越发冷静了。“孟锦云前几天在京市参加慈善晚会,你知道吗?”沈牧野随口嗯。“那你们是约好了要见面,她才能随意进出你的房间吗?”沈牧野停步。“你想问什么?”“如果她可以随便来找你,那我不要回去。”沈牧野回过头,谢时暖警惕地瞪着他。“不回去你要住哪?”“我自己掏钱单独开一间房。”谢时暖很少直白的表达对一个人的厌恶,至少在沈牧野的记忆中,她有时宽容豁达得像个圣母,令人着急。但她对孟锦云的敌视非常强烈。就那么看不开吗?哪怕沈叙白已经死了。“大哥会娶你证明他已经放下锦云,你不用那么介意。”“如果不是她,叙白的病情会加重吗?你是他最疼的弟弟,你不难过吗?”沈牧野隐隐压着火:“他要是疼我就不会娶你!谢时暖我告诉你,孟锦云是沈叙白的朱砂痣白月光,人家分分合合纠缠了快十年,你的叙白被气吐血都不肯怪她,你一个外人有必要着急上火?”谢时暖咬了唇不语。沈牧野逼近。“就那么嫉妒她在沈叙白心中的地位吗?”“不是!是因为她……”“她怎么?”谢时暖红着眼眶道:“她害过我!”“请问,是沈牧野先生吗?”一个没有起伏的男声和谢时暖几乎同时发声。她忙转头,发声的男人四十上下,腋下夹着包,身后跟了四五个男女,看神情都很严肃。“我是。”沈牧野将谢时暖拉到身后,淡定回答。“那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这是我的证件。”男人从包中拿出证件递给沈牧野。是警察。谢时暖心头一跳。“好,我跟你们走,不过,我要和我的秘书交代两句。”为首的那位警察一边收着证件一边道:“就在这说吧。”沈牧野回身,神色里没有一丝慌张,像是早有预料。他望住谢时暖:“乖乖在大堂等着,淮南马上就到,他会送你回京市。”说完便要走。谢时暖不放手,急道:“我不走,我和你一起去。”她看向那男人:“我可以去吧?”对方还没回答,沈牧野先敲了她的脑门。“想要我好就听话!”你就要完蛋咯沈牧野双手插袋像个嚣张的警察局长般被请上了没开警笛的警车。从始至终没有看过谢时暖一眼。谢时暖站在台阶上目送车子远去,没过多久,有人在身边唤:“小谢!”小谢回头看清来人,差点哭出来。“淮南,阿野他被抓走了!”陆淮南忙安慰:“我知道,你别急,先跟我回去。”谢时暖被送回酒店,孟锦云已经离开,套房里空无一人。“小谢,冷静,先听我说。”陆淮南难得严肃,“野哥那边有孙恒和法务团队,他有准备。”谢时暖坐在沙发上,双手握拳放在膝盖,哑声道:“是陈家的反击吗?”“嗯,这种反扑一般都是越快越好,晚了,陈石尘埃落定,他们就完了,所以野哥之前就说应该就这两天的事,没想到他们还真听话。”陆淮南摸着下巴,“如果没猜错,后面还有,不把野哥逼入绝境不会罢休。”谢时暖听得心惊。“那怎么办,金诚现在不是铁板一块了,公公万一想借此给他一个教训,阿野一定会吃苦头的。”陆淮南听出她话里有意思,问道:“你是想起大公子了?”沈叙白非要娶她时受过沈德昌的教训,先是董事局发难,对他多年的工作成绩进行质疑,后是那些他平过得坑被掀起来,所有脏水泼到他身上。得力的部下背叛,敬仰的叔伯变脸,而疼爱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董事局开了一场又一场质询会,专业人员逐条诘问,从早到晚车轮战。那时,他正瞒着所有人得病的消息,咬着牙抗衡,谢时暖眼睁睁看他迅速憔悴,虽然最后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但遭的罪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