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被她哭湿了上半身,胸前湿淋淋的,想放手,偏谢时暖抱着不放了。哭就算了,她还打,拳头锤他,嘴里骂。“沈牧野,你怎么那么浑蛋啊!”沈牧野无话可说,只能道:“我都答应了,怎么还骂?讲不讲道理谢时暖。”谢时暖的回答是哭着打了个嗝。沈牧野愈发头痛,只能将人举起扛上肩,谢时暖立刻不哭了,改惊呼了。“沈、沈牧野!”沈牧野一臂压着她的膝窝,转身对外头的孙姐道:“孙姐,你收拾一下,谢小姐要休息了。”孙姐闪出,瞥了一眼肩头上的谢小姐,面不改色。“好的!”谢小姐脸都憋红了,蹬着腿挣扎。“你放我下来!我不休息!”沈牧野一掌拍在屁股上,啪啪两下,清脆,响亮。“孙姐看着呢,老实点。”孙姐:……谢时暖垂了下来,由着他将她带回主卧抛上床,她伏在床上,依旧不动弹。沈牧野以为闹过了,俯身查看,不料谢时暖突然起身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美人投怀送抱,自然不可能拒绝,沈牧野顺从地搂住。然后,谢时暖张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沈牧野直觉斜方肌被没有力气的牙齿划了一下,然后是温热的小舌头擦过,怯怯的嫩嫩的,登时一股热气就从腹下被撩了上来。他眼神一暗,本能地捧住了谢时暖的后脑,还没动作,就听见两声呸。“也太硬了,你真是皮糙肉厚!”谢时暖在破坏气氛上委实是个高手,她抹了一把嘴,抬头看他,男人眼神仿佛要吃人。咬了一下而已,用得着这么生气?“沈牧野,是你先打我的!”“嗯。”沈牧野难得知错,“我给你赔礼道歉。”赔礼道歉四个字是好字,不好在被某个男人胡乱使用。谢时暖被他压住,上下都被堵了个彻底,见识了什么叫沈牧野的赔礼道歉。这一次他有些失控,一团火似的勇猛发烫,弄得谢时暖有些疼,她幽怨地瞪他,沈牧野伸出手。“给你咬。”谢时暖扭脸。“不好吃。”沈牧野凑近坏笑:“那吃别的。”谢时暖嗖得扭回来,脸红破了。虽然看起来气势万钧,但只有一次,到底是奔波了一周,他是真的累,忙完,倒比她先入睡。谢时暖翻身看他的睡脸。她想大约是跟他在一起久了,被他的赌徒习气感染了,她竟然也会豪赌了。放上一切,赌这两个月,是对是错,她也说不清。但,无论如何,总比等在原地看大势已去来得好吧。……沈牧野一觉睡到了半夜,在他睡着的时候,谢时暖应该洗了澡,她换了睡衣,身上一股子沐浴露的味道。她不爱花香和奶香,大都选择果香,果香没几个选择,橙子草莓轮番用,吸进鼻子里的都是厂家廉价的调香。沈牧野支起头,揪起一缕谢时暖的头发把玩。说来好笑,之前他遍寻不得的真相,现在争着抢着往他面前送。不论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都只能说明一件事,沈叙白为了某个目的,布了个局做了些事。沈牧野将那缕头发放回去,起身,去了书房。此时海外的人还没睡,接他的来电接得快。“沈先生,目前线索的指向不在欧洲,恐怕还是在亚洲。”“日韩还是东南亚。”“东南亚,过几天我就会飞过去调查,但时隔太多年,很多资料都被销毁,人也死得差不多了,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沈牧野焚烟放在唇边。“尽快。”你信我接下来的三天,谢时暖相当忙碌,除了接手新项目,康复中心的事也悬在心里。她将中心两年的资料调了出来,拉出长长的数据进行分析,三天后,她给文院长去了电话。“文院长,你老实告诉我,是哪条资金链出了问题。”她开门见山,文绣一时也拿不准怎么回答。“康复中心的资金来源总共也就那么多,每年的拨款有公示,我看过已经到了,所以不是这一条,那就是社会面企业赞助出了问题。”谢时暖异常严肃,“如果你能解决,我也不说什么,但显然,你暂时没办法对不对?”文绣叹了口气。“叙白说的没错,你真的很聪明。是,确实是赞助出了问题,从去年开始,赞助方出现了变动,那时我觉得正常,直到发现赞助方逐渐开始一家独大才感觉不妥,我尝试找回原来的赞助方,很奇怪,他们应付我的话都是一样的,经济不好,负担不起,但我查过,他们的这些年经营稳定,有的甚至发展得比以前更好,这个说法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