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万一……闺女比儿子还闹心怎么办?”薛南燕一愣:“不会吧,我运气不该这么差啊,这二十年我从没短过相国寺的香火啊!”她琢磨起来,“柳姐,你说圆通寺的大佛是不是该修了,你去问问主持,要是最近准备镀金身,算我的。”京市几个千年百年的老禅院,老道观都被她琢磨了一遍,甚至琢磨着要不要加上步行街上那个一百二十年的老教堂。佛道加上耶稣,威力总不会小。柳姐微笑应下,末了道:“老爷子那边真的要说吗?”薛南燕揉着额角,疲惫道:“说,那臭小子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得抢这个先机了,老爷子现在在做什么?”“在书房写大字,老宋陪着。”“老四呢?没来?”“没有,四少爷最近忙得很,上午才约了几个董事打高尔夫,今晚恐怕回不来。”薛南燕皱眉,思忖了好一会儿,突地一拍桌。“小王八蛋给我找的什么破事!他自己拍拍屁股跑了,就让他妈给他顶雷!”但再怎么愤怒,事情该做还得做。傍晚时分,薛南燕敲响了书房的门,得了准许,她走到桌前欣赏。“德昌你的字是越发老道了,平心静气这个气字写得潇洒。”沈德昌白她一眼道:“今天手不顺,写坏了好几张,这张也不行,而且坏就坏在气字上,这一撇写得笨拙,不流畅。”薛南燕马屁拍到马蹄上,尴尬地咧咧嘴角。沈德昌把写坏的字丢去一边,薛南燕接过老宋手里的纸贴心地为他铺上。“你不满世界找你儿子,怎么有心情过来了?”薛南燕哼道:“那个小王八蛋一直躲着我,我能找到什么,我不找了。”沈德昌嗤笑,提笔摁在宣纸上。“叫你不要急,你不急他就急了,你偏不听,一把年纪被小毛孩子拿捏。”“我能不急嘛,我!”薛南燕突然顿住,不安地瞥了眼老宋,“德昌,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说。”沈德昌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写下一个顺字。薛南燕又看了看老宋,老宋领会,便道:“老爷夫人,我先出去做事了。”“去吧。”“等等。”老爷夫人一起发声,夫人诧异:“德昌你还有事?”“你要说什么话,当着老宋的面一样说。”“可是这事……不能当着又被击了一次这一声吼把薛南燕吼退了半步,她缩肩垂头,一副任打任骂的瑟缩模样。“我也这么和牧野说过……”“你说过t顶个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