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一愣,道:“我会和他解释,我们又没干什么,你就是来帮忙的。”“他会信吗?”“会的!”谢时暖答得很快,她和以前不同了,敢笃定沈牧野的反应了,刘斯年缓缓勾起一抹笑。“那就好。”如刘斯年所料,里面的骚动平复的很快,领头大哥骂骂咧咧地被摁倒,沈牧野上前一步,鞋尖碾住大哥的手指。“你们要抓的女人去哪了?”“我们要是知道还用找吗?!”大哥吼道,“你傻b吧!”沈牧野面无表情,鞋尖用力:“你们来这个包厢翻箱倒柜,当然是看到了什么,说!”“我,我看见了。”一旁早早求饶所以没有被打的服务生举手,“那位小姐给我让了个路,然后我认出了她,再回头,她就不见了。”陆淮南不解:“什么叫不见了?”服务生刚要张口解释,窗帘后头便有声音传来。“不见了的意思是,被我救走了。”众人闻声转头,只见窗帘拉开,谢时暖被一个男人扶着,骑在窗台上挪动。“阿野!”她刚翻过窗台就迫不及待叫了一声。沈牧野面色一变,即刻上前,他步子迈得大迈得沉,起步时给力足,踩得领头大哥一声惨叫。叫声令谢时暖下意识的一愣,再回神,沈牧野已经到了眼前。她喜道:“你没事。”沈牧野脸黑得像锅底,一把攥住她的小臂便往怀里扯,偏偏刘斯年还未放手,两边都施力,还各攥一条胳膊。谢时暖痛得当即啊了一声。“时暖姐!”“你怎么了?”两个男人同时发声,声音又撞在一起,气氛尴尬又古怪。到底还是刘斯年反应快,先松了手,谢时暖便往前一扑,扑进沈牧野怀里。“哪受伤了?”沈牧野扶住她的肩,焦急的打量,“沈延清说什么你听什么,跑的这么快,我让你出去了吗?!”谢时暖的欣喜被他的训斥浇灭,生气的推开他:“我没受伤!”“沈总,被调虎离山你该怪的是自己,而不是她,如果不是因为你,她用得着又被绑架又被抓?”刘斯年皱眉道,“时暖姐,他平时就这么吆五喝六吗?”沈牧野也知道自己语气不好,惹恼了她,被人挣脱后不敢贸然再去牵,只得垂下手。他牙关鼓了鼓,抬眸看向后一步从窗台那边翻过来的男人。“刘公子,怎么哪哪都有你。”“道森总部所在的江城就在扬城隔壁,这里有我不是很合理吗?”刘斯年微笑,“倒是沈总,半月前,您在京市斗哥哥,前两天又在v城飙车,这转眼间就落地扬城了,这才真是哪哪都有啊。”陆淮南想笑,忙捂住嘴。沈牧野鹰眼微眯:“刘公子真是关心我,不论去哪都逃不开你的眼睛。”刘斯年笑得更高兴了。“想多了沈总,我关注的不是你,是你秘书,沈总艺高人胆大,做事不拘一格,我担心她早晚有一天被你害死,所以,我得随时等着,看看能不能在关键时刻搭救一把。”他一摊手,“你瞧,这不就救上了。”因为自己从来一无所有吗?沈牧野一声冷哼:“是救上了还是故意演一出英雄救美,还真不好说,刘公子,令姐一周前回国,带着你的两个妹妹,预备一家人整整齐齐为道森集团出力,我劝你有什么闲心都放回自家,省得到头来,人财两空。”刘家姐妹归国是秘密行动,刘斯年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两年刘家已经鲜少有事能逃过他的眼睛,显然,她们借了外力。“哦,怪不得那么令人惊喜。”刘斯年浮夸的恍然,“原来是沈总帮了忙。”沈总也很爽快,轻勾一抹笑,客气道:“举手之劳,不谢。”两人虽然都笑意盈盈,但任谁都感受到屋内空气的紧张,除了领头大哥的指骨断了痛呼停不下来外,再无别的声响。片刻,刘斯年低头笑道:“沈总,经商也好,做人也罢,把谁都当敌人对付,可不是个好习惯。”“你错了,刘公子。”沈牧野抱臂,“我只把某些敢觊觎我的人的蠢货当敌人。”谢时暖眼珠转完这边转那边,想解释,无处下口,想劝又觉得时机不对,只得咳一声。果然,两人一起转头。“那个……沈总,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先把这些人处理一下吧。”她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那堆混混,“要送警局吗?”陆淮南忙道:“送,交给我。”他说着就张罗起来,服务生哭着喊着解释自己是被迫,领头大哥是扬城一个黑道大佬的手下,负责放贷,他在地下赌场被他套牢,这才不得不帮他做事,其他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