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周一了,该上班了!”“不想上。”“喂!你是老板诶,不以身作则的吗?”沈牧野干脆往下一扑,将人整个抱住,无赖道:“我是老板,我爱干什么干什么,谢秘书有意见?”谢秘书噘嘴,沈牧野便捏住那嘴。“变鸭子了,谢时暖。”谢时暖被捏了嘴,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服的哼,眉眼却是弯弯的,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他们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吃了简单的早餐后就赶去了疗养院,廖红娟情况无甚变化,只是醒的时间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两样。大约是脑中空荡,她几乎不说话,只呆呆地望着窗台上的绿植,不知在想什么,面对谢时暖的询问,她会耐下心回答,甚至会礼貌招呼。“你好,时暖。”客气得像是陌生人。沈牧野抽空去问医生,医生叹气。“沈总,站在医生的角度,我不能下断言,但站在个人的角度,以我的经验来讲,希望不大,你们……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回到病房,谢时暖正在给绿植浇水,沈牧野耐着心等她浇完水,将人带了出来。秋日的午后,不冷不热,碧空万里,是宜人的好天气。但谢时暖满脸担忧:“阿野,你刚才和医生单独出去,是不是我妈的情况不好?”“为什么这么想?”“医生每次给她做体检时表情总是很严肃……”“人家在工作当然严肃。”谢时暖摇头:“不是的,我看得出来。”她抿唇,“阿野,你别瞒我,如果……我撑得住。”沈牧野默了片刻,望向那栋住着廖红娟的小楼。“小暖,我记得你说过,你十岁前一直住在胭脂巷的一栋小楼,是不是?”“嗯。”“左右伯母今天没有大碍,我们又都有时间,我想去看看你小时住过的地方,能不能带我去?”谢时暖不解的望着他,沈牧野牵住她的手,道:“别瞎想,只是觉得你一味待在这里担心也没什么用,倒不如陪我走走权当散心,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通通告诉你。”不多时,车子驶离疗养院,直奔老城而去。“胭脂巷的那栋小楼是我爸承包的不管不顾不怕失去胭脂巷在京市城南的老城区,多年来一直发展得不瘟不火,老街老巷密集,四周全是旧物,沈牧野最新款的跑车穿行其中,仿佛穿越。路边两侧停满了车,把本就狭窄的道路挤得水泄不通,在距离胭脂巷还有两条街时,沈牧野将车停在了一个会所的收费停车场,和谢时暖下了车。“阿野,天气不错,我们走过去好了。”京市已经彻底入秋,街旁的行道树一刻不停地往下飘着落叶,谢时暖踮起脚尖,拿掉一枚掉在沈牧野头上的落叶。“以前没这么破旧的,至少在我小时候这边有很多家属院,街边全是小吃摊,很热闹的。”“还有那里,小时候每年春节,那里都会临时冒出几个小摊,几个穿绸褂的老爷爷拿着毛笔写春联,想写什么都行,可厉害了。”谢时暖一边走一边介绍,街边的店都和她记忆中的不同了,门厅更换,记忆时时对不上号。“以前这里是个租书店,我看的第一本漫画就是这里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