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钱总和卢娜升起的敌意瞬间消失,她成功被转移了注意,连珠炮一般的询问,又操心起他来。谢时暖是这样的,工作起来麻利干练,长相又冷淡,乍一看是个相当难搞的女人,但走近了就会发现,一切都是表象,真实的她一直是那个会给陌生小孩送灌饼的女孩。容易欺骗也容易沦陷。“我会告诉你,但今晚我不预备博取你的同情。”他修长的指头夹住那张手牌,“钱总当时在繁花锦除了灌你的酒,也摸过你的手和肩膀,所以,我看他的胳膊不爽,选了c,还有一个选项,你来选。”谢时暖坐了回去,摇头道:“我不选。”“谢时暖,参加了晚宴就要遵守游戏规则,没人可以不选,要知道你选了,这条狗只会咬他某个身体部位,可能残疾,未必会死,但如果你不选。”他顿了顿,“他一定死。”谢时暖怔住。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玩法,做恶人不行,还得做个仁慈的恶人。“你在逼我。”“我在教你不要对谁都善良。”谢时暖咬唇,眼中慢慢蓄出了眼泪,但就是不吭声,端的是一个倔强不选。她是装的。朦胧的泪眼里带着算计,是故意在卖可怜博他心软,自小到大她只会这一个招数。刘斯年想,但确实好用。他掏出手帕要给她擦泪,不想谢时暖本能的一闪,叫他扑了个空,手在空中顿了几秒,刘斯年发出一点笑声,翻手将手帕递了过去。“哭什么,不想选就不选吧。”谢时暖接过手帕,细声细气道:“那他会死吗?”刘斯年不讲话,只是用笔在手牌上随便勾了个选项,递给了服务生。“看他造化。”谢时暖仍盯着他,刘斯年叹道:“不会死,至多重伤。”谢时暖松了口气。她又用上小时候对付他的手段了,哭着示弱,也收获了同样的结果。押注很快结束。大屏及时公布了统计结果,最高的选项是喉咙,x小姐“一件小事,何必闹得不愉快,二公子想知道贵客是谁,告诉他就行了。”刘斯年起身,缓步走到谢时暖面前,伸出手,“时暖,跟我来。”他今晚穿白金色西装,小王子一般优雅的邀约,好似要与人共舞一支曲。可惜,谢时暖已经明白,这多半又是另一个恐怖游戏,但她只能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