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年已然平静下来,眸光沉郁,像是叙述很普通的事。“只是当时我不知道,直到和你相处了一年,我才觉得可能是这种喜欢,但晚了,你已经被这个男人骗走了。”他懒散的瞥了一眼沈牧野,“品味真烂,我试图拆散,可惜没成功,你对他实在太执着,我不忍心。”“切,别说的好像你高抬贵手了似的,刘斯年,是你没本事。”沈牧野一点不怕刺激,仍是大言不惭。谢时暖急得跺脚:“阿野!”“我确实没这个本事,我承认,沈牧野你有句话说的不错,我和谢玫很像,她喜欢哥哥,我喜欢姐姐,这就是遗传,没得逃避。”刘斯年扶着窗台,单手一撑坐了上去,谢时暖不由惊呼。“不要!”“谢时暖,如果我活着至多是个弟弟,等着哪一天给你的孩子当舅舅,但如果我死了,你就会永远记得有个爱你的人为你做尽了所有事,最后死在你面前,那么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会永远记得我,刻骨铭心!”话音未落,他一翻身,跳了下去。落入风中的那一刻,他想,果然很舒服,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他看见探出窗外的谢时暖,哭唧唧的,如果不是他果断,一定要被装哭哭的心软,那多没意思。还是这样好,活了这么多年,如意的事情没几件,这就是其中一件。其实这样的结局多好,坏人伏法,好人圆满。她也会一直记得他,不是当弟弟。刘斯年笑了起来,闭上眼。……“这座大楼不错。”沈牧野揽过谢时暖的肩,“露台那么大最适合救人,没想到赌对了。”谢时暖泪眼朦胧望向下面,猛地捂住嘴。“阿野!”“我们千辛万苦把战场转移到会议室,演了半天,怎么能是白费功夫。”沈牧野温声哄,“好了,这下放心了吧。”谢时暖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嗯!”大结局(下)刘斯年在医院躺了三天,前两天是真的有危险,最后一天,医生告诉谢时暖,他可能有点累,现在是真的在睡觉。谢时暖这才放下心。从病房出来就是沈牧野冷冷的一张脸。“可能是我太健康了,你守完这个守那个,就是不守我。”“懂不懂讲话。”谢时暖垫脚尖呸他,“健康不好吗,你得一直健康一百岁,我躺了你也不准躺。”沈牧野脸更难看了:“什么叫你躺了?谢时暖,有没有点忌讳?”“都是跟你学的!”谢时暖皱起鼻子,“坏的是你。”沈牧野举手投降:“我认输,以后绝对不说。小暖,人看过了,没事,睡得安稳着呢,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谢时暖回头看向病房。“虽说是在20楼的露台放了消防气垫,但到底有七八层楼的落差,他肋骨断了好几根扎破了内脏,死亡线上走了一趟才救回来,我怕……怕他不肯醒。”“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他不醒就是他自己懦弱无能,难不成你还像守你妈一样守他?”沈牧野忍不住翻白眼,“什么地瓜藤亲戚。”“噗。”谢时暖瞧他一脸的不爽,笑道,“我不守,过两天平稳了,我们就回京市,行不行。”沈牧野将人搂进怀里:“你说的,我立刻让孙恒订机票。”“其实这边已经没事了,柏亭也在,你要是着急,完全可以先回去处理金诚的麻烦,我过两天一定回去。”“真是什么不好听你说什么,柏亭也在。”他阴阳怪气道,“他在,我更不放心。”“为什么?人家很好啊,帮了你也帮了我,你怎么还有偏见!”“我那是偏见吗?我那是防备。”谢时暖不解:“防备什么?”四周不时有护士医生往来,沈牧野毫不在意的在她耳边吹气。“防备你出轨。”“沈牧野!”“你的烂桃花太多,不是变态小绿茶就是装腔作势的老男人,偏偏你还吃这一套就爱替他们操没用的心,只对我绝情,提起裙子就跑。”沈牧野怨气十足,“还带球跑。”“带什么跑?”沈牧野迟疑的功夫,身后病房的门开了,护士欣喜的跑出来道:“病人醒了!”得了通知,医生很快赶到给刘斯年做了细致的检查,他身上包的结实动弹不得,又刚醒神志不够清明,是以,检查顺利。“没问题,恢复的很好,年轻人嘛好好休养好好复健,很快就能康复。”谢时暖听的高兴,对着医生千恩万谢,沈牧野嗤笑:“还没我当年车祸伤的重,不醒才怪。”“好了,知道你厉害了,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