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已经把小糯宝当成囊中之物,寻思着这孩子生得出挑,将来可别是狐媚子。回去定是先要打上几顿,紧紧皮再说!姜家人听了这话,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哪里还能听得下去。他们的心肝宝贝妹妹,竟被白氏想着拿去磋磨,还做啥童养媳,看她真是白日做梦发昏了!未等冯氏开骂,李七巧就先冲过来冷笑:“早晚都得嫁人,所以就得现在定亲?这是什么笑话!白大娘你还早晚都会死呢,那咋不现在就挖个坑,让你家里人直接把你埋了!”“你……”白氏面色一青,赶紧呸呸呸吐着晦气。姜丰虎也提着拳头,怼上她脸。“老不知羞的,桥头村谁人不知,你们白家德行差,你个老东西腿都要跑断了,村里也没人乐意跟你孙子结娃娃亲,现在倒想来我家来占便宜,你养的小畜生,给我妹妹当狗都不配!”白氏吓得身子一抖,跳脚道:“你、你们真不知好歹……我大孙子可是白家独苗,能进我家门,将来可就是白家长孙长媳!”“既是这么好的福气,那咋不留给你自己,横竖你孙子定不上亲,不如你直接给你孙子做了童养媳得了,那还肥水不流外人田呢!”丰苗小嘴一张,跑过来就是满满嘲讽。哪有祖孙被这么编排的,白氏臊红了老脸,羞得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此时,里屋的炕上,白光宗还正抠着大鼻眼子,对着酣睡的小糯宝呲牙直乐。“你,就是我小媳妇儿,我奶说了,要让你回家伺候我,嘿嘿!”白光宗吸溜着鼻涕,绿豆眼里露出一抹猥琐,抬手就要去碰糯宝的脸。小糯宝从睡梦中被吵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一张疙疙瘩瘩的大胖脸。她小脸一皱,顿时想哕!起猛了。看到癞蛤蟆成精了?“什么丑东西,真脏眼睛,快走开!”小糯宝踢踢小脚,一骨碌从褥子上爬起。春哥儿这时醒了,察觉到危险,也本能地挡在姑姑身前。白光宗不耐烦,伸手就掐了把春哥儿的脖颈:“哪来的死孩子,滚远点。”在把春哥儿掐难受后,白光宗嘴歪眼斜地哼了下,又要去扯小糯宝的手。糯宝见状,不由怒起。敢打她侄子?还敢碰她?还不拿开脏手!她意念微动,这就调动起一块供品饴糖,直接堵进白光宗的喉咙。“嗝!”白光宗刚想开口吓唬糯宝,嗓子里就猛的被东西卡住。他脸色一白,赶紧后退。“啥……啥啊……奶……快……来!”白光宗惊吓不已地捂住脖子。他张大嘴巴想要喘气,可喉管已经被堵死。很快,白光宗就被憋得满脸发紫,额头上青筋直跳,仰头倒在地上抽搐。小糯宝看出他浑身煞气,是个恶人胚子。于是咬紧小牙,继续发力,又弄来几块饴糖,飞向了白光宗的嗓子眼。“你这臭嘴只会喷粪,堵上了才好,免得脏了我家。”小糯宝沉下嗓音,气鼓鼓地道。他中邪了这会儿,姜家人已经轮番骂完白氏,怼得白氏脸上红白交加,胸口闷得要死。眼见结亲是无望了,白氏嘴角直抽,拿上鸡蛋和酸菜,就要带她孙子走人。“你们、你们姜家这是啥门风,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我好声好气给你们添喜,你们倒不乐意了!”白氏气得黄痰都要出来:“大孙子,咱走!”然而刚一掀开里屋门帘,白氏的瞳孔就是一震,吓得她整个人扑在地上。“我的宝贝孙子啊,你这是咋啦!”白氏尖声大叫。只见白光宗已是满脸乌青,双腿像个蛤蟆似的乱蹬,手还不停抓着脖子,青筋全都暴起。他嗓眼里发出可怖的喘气声:“奶……憋、死了……她……她好可怕……”白光宗双目充血地看向炕上,眼底满是恐惧之色。白氏吓得六神无主,双膝一软,就跪地朝姜家人求助。“你们快救救我孙子啊,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出了事儿我可咋活!”“那就别活了,关我家啥事。”姜丰年大喝着道。冯氏思虑周全,想了一下,觉得不能在自家闹出人命。于是在问过糯宝后,她便走过去,抠出了白光宗嗓子里的饴糖,甩给白氏。“啧,我当是咋回事呢,原来是你孙子偷吃我家几块糖,被噎成这样,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冯氏冷漠道。“要怪就怪这小子嘴馋,和我家闺女可没关系,你回去后若是敢乱说话,我就带上全村去你家算账!”白氏一看是被糖块卡主的,当然也说不出个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