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天,不想让姜家家破人亡。眼下,终于有了报复机会,庄氏已经迫不及待了。“该,他们都该死,尤其是那丫头,必须得头一个死!”庄氏恨恨道。田知县带着几个亲信,跟在庄氏后面,一路眯眼听着,脸色却越来越阴沉。眼看快要走到城郊,庄氏正要往大柳村的岔路上拐。突然,田知县脚下一顿,示意众人停下。”怎么不走了,大人,咱可别让大师等急了啊。”庄氏有些纳闷。田知县脸色一变,抬脚就朝她的腹部,用力踹去。下一刻,衙差们都心领神会,这就冲上前,对着庄氏下了狠脚。“啊!”庄氏脑袋呛地,摔了个结实。她来不及爬起,就被无数只穿着官靴的脚,踩踏到差点吐血。“大人,您这是……不知民妇做错了什么啊?”庄氏痛苦地抬起头,哀求问道。田知县冷着脸色:“你错在多嘴,本来老老实实干活就能活命,非要在那术士面前胡说八道,一个只配清洗屎尿屁的恭桶婆子,府衙也有你说话的份?!”庄氏震惊,一边呕血一边大叫:“可……民妇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府衙好吗?”“那你也不该,去打小糯宝的主意,她岂是你能动的?不自量力的玩意!”田知县这狗东西,脸上头一回,露出了些许正义之色。自打上次,受了小糯宝的忽悠。他就一直记着糯宝的“恩”,可是不会再有,伤害她的念头。就算不考虑这一层,田知县权衡利弊,也得顾忌着,糯宝身后的宋老。沈家再有势力又如何?不过是小商乍富,靠着跪舔国师,才能在京城拥有姓名。而人家宋老可是当朝唯一国公爷,沈家人在宋老面前,连个屁都不算。于情于理,田知县都绝不可能,去得罪小糯宝!庄氏觉得不可思议,眼里的红血丝迸发出来。“这么说,大人你是要包庇那丫头了?”她声音颤抖。田知县毫不遮掩:“包庇又如何,本官就是这云城的天,看你们谁敢动糯宝一根寒毛!”庄氏彻底崩溃了。为什么?大柳村的乡亲,只唯她马首是瞻!现在就连堂堂知县,也一心向她!!那丫头到底有什么迷魂汤?!凭什么啊!“你们是眼瞎了,还是脑子被猪油糊了,这是啥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庄氏牙齿咬得咯咯响,撑起身子嘶吼道。田知县啧啧:“天理?就你这黑心烂肚的妇人,也配要天理?那本官,就让你看看何为天理!”说罢,他一声令下,两个衙差就冲上去,把庄氏往城郊田井那边拖去。“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啊知县要杀人啦!”田知县抬抬眼皮:“本官记得这恭桶婆,还有个女儿带在身边是吧。来人,去把那孩子抓来,送给张恪,就说她便是这妇人揭发的女童!”庄氏半个身子被塞进井里,拿头撞地,眼底瞪出绝望的泪。“不要,不要啊!”“我的芝芝,别碰我闺女!”衙差一个用力,她整个人便落了井,空旷中传来几声哀嚎后,一切便重归平静。这时,不知是哪个衙差嘟囔了一句:“这就是,害人终害己,自己没了命不说,还把闺女坑了,图啥呢。”田知县正要点头。不过很快,他脸色就难看了一分。论起害人之事,又有谁做的能比他多,害人终害己……也不知这话,有一天会不会在他身上应验。“走吧。”田知县声音苦涩,竟头一回,生了点忏悔心。而水井那边,不到三日,就有百姓发现了庄氏的尸身。夏日太热,打捞上来时,都已经形成了巨人观,吓吐了一圈人。衙门来人认领,连个裹身的草席子都没有,就直接丢去了乱葬岗。有乡亲进城卖菜,听闻了此事,回来便在村里传开了。“啥?衙门的恭桶婆掉水里死了,那不就是庄氏吗,她没事去城郊井边做什么。”炕头上,冯氏正在缝袜子,一听不由放下针线。孙春雪一脸大惊小怪:“那谁知道,反正听说庄氏都被泡发了,浑身涨得没个人样,鼻子眼睛都认不出来了,估计掉进去有几天了。”冯氏怕糯宝听了恶心,指了指儿媳的肚子,嗔怪道。“都是怀着身子的人了,说话没个忌讳,也不怕被冲撞着。”孙春雪一听,赶紧呸呸两声,吐一吐那晦气。而这时,小糯宝已经凝着眉心,算出了庄氏的死因。哦?糯宝神色淡淡。那庄氏,竟是……被推下去的。而且,好像还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