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不方便。
“不好意思,教授要初稿要得有些急。”连景看了一眼自己的聊天记录,初稿提交的最后时间时是在明天晚上。
这也是为什么连景觉得这是特殊事件的缘故。
“今天我就留在这里了,你如果想上厕所的时候就叫我。”夏无说着利落地从椅子站了起来。
他本来是想睡沙发的,然而他的衣服刚脱到一半时,他的余光瞥见连景斜靠在床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神情有些专注。
这让他不由有些紧张。
“你看我做什么?”夏无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连景假装没有发现夏无在紧张,他歪了歪头问道:“老公,你为什么不睡我旁边?”
医院的病床极大,完全可以躺两个成年人。
听到这句话时,夏无的喉头猛地滚动,他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是拒绝的,他也能想出拒绝的理由,比如说你身上有伤口,我不能压到你。
但是连景只用一句话就将他击败了。
“老公,你好像和我很不熟……我说的是我们两个的身体很不熟悉。”
连景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下一刻就要消散在空气中一般。他能感觉到连景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夏无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被连景看穿了一般。
“怎么会。”
夏无扬起笑容,故作镇定。他将脱掉的大衣放在沙发上,走到连景的身边躺了下来。
他很庆幸,现在是冬天,他还在裤子里面塞了一条保暖裤,以至于不用再脱掉外裤之后同连景坦诚相见。
他躺在连景的床上,他的身体还没来得及适应旁边有人。下一刻,房门被打开了。
夏无吓了一跳,他朝着门口望去,在看到来人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后,他微微松了口气。
自己吓自己。
齐祀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而夏无并没有注意到来人在看到他躺在连景床上的时候,微微一愣。
喻鸣洲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本来就知道连景有老公,也亲眼看到有多个人进到连景的病房里。
但他还是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思,同自己的同事换了班,并且代替护士的职责来连景这边查房。
而连景呢,此刻正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喻鸣洲的眼神极冷,寒意好似从他的眼底蔓延开来。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夏无身上道,“病人身上有伤,你们一起睡的时候注意不要压到对方。”
在说到压字的时候,喻鸣洲特意看了连景一眼。他本来以为连景会心虚、会挑衅地看他,却不曾想连景垂下眼,完全没有将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
他被无视了。
连景这是什么意思?
查房,只需要检查病人是否在房间里,身体特征是否良好即可。然而喻鸣洲还是没忍住多此一举来到连景的身边问道:“伤口感觉怎么样?”
直到这个时候,连景总算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可能是吃得还不错的缘故,伤口有些发痒,应该快恢复了。”连景的声音微微有些喑哑,尾音微微上扬,那语调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听到连景意有所指的话语,喻鸣洲感觉到自己心中原本微妙的不爽像是被一阵清风吹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喻鸣洲明知道他不该得意,然而当着对方“老公”的面前,他还是忍不住说道:“明天吃得更好,伤口会恢复得更快一些。”
喻鸣洲微微勾起嘴角,他知道连景懂他的意思。在离开前,他忍不住看了连景旁边的老公一眼,目光中暗藏挑衅。
不是说感情不好吗?
那感情可以一直不好。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连景看到喻鸣洲的好感值从原来45一瞬间上升到了60。
这意味着喻鸣洲对连景的好感达到了及格。
而一旁的夏无根本没有注意到喻鸣洲挑衅的眼神。在连景说话的时候,他便发感觉到自己放在被窝里的手指被连景轻轻勾起。
在喻鸣洲离开后,夏无便忍不住朝着连景说道:“看来我定的餐很符合你的胃口。”
他很得意。
往常齐祀和宋时之调侃他不会照顾人,看他不是挺会照顾人的嘛。看,连景吃了他点的餐,身体都好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