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祀不知道你在这,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夏无嘴角扬起的笑容僵硬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宋时之竟然会直接戳破这个事情。
“夏无,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要知道里面的可是你兄弟的另一半。”
听到宋时之的这句话,夏无轻啧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听到连景同齐祀的名字放在一起,他就有些微妙的不爽。
于是他抬眼看向宋时之道:“那又怎么样?”
“LJ已经失忆了,而刚刚齐祀在里面的时候,可是亲口说了,他同LJ只是朋友关系。”
夏无说着说着,便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这不就是分手吗?”
“那我跟LJ在一起有什么错?”
理智告诉夏无,他应该同宋时之说,他同连景在一起只是想看LJ笑话。但是偏偏,此刻宋时之的劝说反倒激发了他心中的逆反心理。他抬眼看向宋时之道:
“我们只是朋友,宋时之你管太宽了。”
外面的争吵自然吸引了连景的注意力,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只能隐隐听到夏无和宋时之的声音,再后面,他就听不到了。
此时此刻他正坐在轮椅上,看着喻鸣洲低头给他换被子和床单。脏了的床单被他随意地丢在地上,他做事有条不紊,可以说看他换床单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当他将边角捋直的时候,他来到了连景的面前。
原先他会让连景自己上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好感度刷到65的原因,他直接弯腰将连景抱了起来。
还没等连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喻鸣洲抱到了床上。柔软的被子瘫在了一边,喻鸣洲站直了身体,随即从一旁的托盘里取出一副医用手套。
他微微垂眸,专注地将手套套在手上,他单手轻轻一拉,白色的乳胶手套便被他修长的手指完全撑开,完全贴合、包裹住他的双手。
他的动作流畅而又熟练,具有一种专业性的美感。
连景躺在床上,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他的动作。在看到喻鸣洲戴手套的时候,他微微一顿。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检查的时候,喻鸣洲给他做体检的时候,没有戴手套,怎么这次就戴上了。
他看到喻鸣洲做完准备工作后,微微抬起头,看向连景,他的眼中满是认真,像是在评估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连景心中涌起了一丝莫名的紧张。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看医生的那种场景。
喻鸣洲低头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听诊器,他垂眼看向连景。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他自然知道连景先前那些举动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拒绝对方的靠近,但也同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在克制着自己,遵守一切常规和伦理道德。
但现在,在了解到对方和他老公真的是“表面夫夫”之后,他内心深处那股被理智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肆意奔涌而出。
在那一刻,他心底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燎原之火,烧得他胸膛发烫,再难以按捺。
他拿起手中的听诊器,目光落在连景的身上。因为换药方便的缘故,连景身上穿着的病号服大上一号。如今经过刚刚一番折腾之后,他的领口大开。
这完全方便了喻鸣洲的行动。
喻鸣洲站在连景的面前,他同连景之间依旧保持着距离。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对方和连景之间的关系就是普通的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直到……喻鸣洲将手中的听诊器落在了连景的胸前。
金属圆盘此刻并没有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病号服,而是直接贴在了连景的肌肤上。这上面的温度着实太冷了,在大冬天毫无间隔地同连景接触,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这是极为正常的生理反应,连景完全控制不住。他脊背瞬间绷起一张满弓,喉间溢出破碎的气音。
然而喻鸣洲显然没有想要轻易放过连景的意思。
喻鸣洲的手修长、好看,当他掠过连景胸前的时候,那种刺激感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偏偏他装作一副极为正常的样子,抬起眼朝着同他近在咫尺的连景说道:
“请病人不要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骚扰医生。”
喻鸣洲说得一本正经,就好像此时此刻连景变成爱慕他而不得的病人,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他则是正义的医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听诊器的软管在连景面前微微晃动着,喻鸣洲垂眸,神情专注。在连景适应了金属圆盘的冰冷后,他移动着听诊器落在了连景的右胸前。
“喻医生,这里也能听心跳吗?”
连景的睫毛剧烈颤动,他的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水光。他能感觉到喻鸣洲的指腹似有似无地摩挲过他的皮肤,这让原本寻常的检查,染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
“当然不能。”喻鸣洲目光落在连景的身上,他将手中的金属圆盘一松,听诊器的软管在连景的眼前晃动着。与此同时,连景能感觉到喻鸣洲的手落在了另一处敏感位置上。
他轻捻慢揉,像是依旧保持着专注的医者姿态,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连景的身上,低声说道:“我是医生,要熟悉患者的身体,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所以,患者有什么难受的话,要说出来。”
连景没有说话,他只是抬眼看向喻鸣洲,低声说道:“喻医生,我很难受,帮帮我。”
喻鸣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伸手一路向下,此时此刻,他便发现他单手就能扣住连景的腰肢。
“具体怎么难受,跟我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