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口渴。
好在床头有两瓶水,他拿起其中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余光瞥见了旁边摆放着润滑剂,他没忍住差点被呛了。
他坐直身体,决定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齐祀抬眼看向连景,准备维持自己的原计划。
他一点一点地讲给连景听。
“LJ,你要不要听听我和你之间的事。”他抬眼看向连景道,“我觉得……哪怕你要和夏无在一起,你也要有知情权。”
齐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下半句的。这让连景扬了扬眉,他总感觉如果夏无出现在齐祀面前的话,齐祀会将夏无咬出一个窟窿。
越来越像恶犬了,时刻捍卫着自己的权利。
偏偏在主人面前却表现得人畜无害的样子。
连景想了想,坐在了齐祀的旁边。齐祀能感觉到柔软的沙发向内陷入,这是属于连景的重量。
“好。”
他听到连景答应了。
“那天我参加完宴会后,你上来的给我端了一碗醒酒汤。我不知道那碗汤是下药的,然后我喝了它。”
齐祀开始回忆着,他感觉自己的腹部处也涌上一层浅淡的燥热。这燥热说不清、道不明,身体的感觉同记忆里的感觉重合、交错。
这很折磨人。
齐祀忍不住翘起二郎腿,隐藏自己的丑态,至少不能这么早暴露自己的意图。
他的重点是落在后面半段。
“后来,你扶着我上楼休息,还让管家他们不要打扰我。”说着,齐祀好像能够想到当时连景柔软的身体靠在他的身上。
“然后,你脱掉了我的外套。”
说到这里的时候,齐祀特意顿了顿。既然是场景重演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应该在这里将场景重现一下。
说不定这样的话,能刺激连景的记忆。
这样想着,齐祀看向面前的连景,他尝试说服一下连景。然而以往他在谈判桌上的伶牙俐齿此刻好像突然消失不见,就好像有人剥夺了他谈判的能力。
此时此刻,在连景的注视下,他只能狼狈地发出恳求:“你……要不尝试一下脱掉我的衣服。”
听到这句话,连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很难想象,他会从齐祀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请求。他抬起眼睛,看向齐祀。
齐祀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很坦然,就好像他在为连景好一样。但偏偏,连景的目光从齐祀的脸上下移,落在了齐祀的喉结处。
他的喉结在滚动着,脖子上的那一片肌肤不知道是因为喝酒还是紧张的缘故,变得绯红。
而齐祀他自己却没有察觉。
“好。”
连景就像是毫无察觉一般,答应了齐祀的要求。他没有移动身体,只是微微前倾身体,手指轻轻落在齐祀的西装纽扣上。
连景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齐祀今天的打扮很正式,就好像他在参加一场正式的会议一般,而会议的主题是他。
他低头轻轻地解开齐祀的衣服,就好像是在精心解开一个精美的礼物盒。
而礼物盒内藏着什么,他一无所知。
连景将西装的纽扣全部解开后,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他能明显察觉到齐祀的呼吸一窒,他落在自己的目光变得更加凶猛,就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他微微一个用力,便将齐祀的西装脱了下来。
在脱西装的过程中,连景同齐祀不免有些身体接触,他能感觉到齐祀的身体紧绷,然后一点一点地、慢慢放松下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直警惕的恶犬,在察觉到主人的靠近时,轻轻蹭蹭主人。
连景将外套拿在手上,当着齐祀的面轻轻晃了晃,他没有放在旁边,而是扔在了地上。
“然后呢?”原本笔挺如新、熨烫整齐的西装落在了地上,昂贵的面料上出现了褶皱。那只白皙的脚轻轻在西装上晃来晃去,仿若下一刻就会踩踏在西装上。
齐祀缓缓闭上眼睛,睫毛剧烈颤动。他感觉热浪从脊椎窜上后颈,不断在他的身上蔓延、灼烧。在连景扔他西装的那一瞬间,他产生了无数的联想。
这是人类的本能。
只那么一瞬间,他的声音又变得沙哑了一些。
“然后,你解开我的领带。”
连景抬眼看向齐祀,见齐祀又睁开眼睛,看向他,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只是解开领带而已,又不是其他什么事情。连景也并不在意,他微微勾起手指,一点一点地将领带的一边抽了出来。
领带松垮地挂在脖颈边,原本被束缚得整整齐齐的领口此刻微微张开,露出了齐祀大片的肌肤。
齐祀能感觉到连景抽领带的速度,不急不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衣领因为领导的摩挲而不断划过他的肌肤,引得他阵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