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阿史德利几人不再继续跋涉奔波,选了处原野地势平坦并靠近水源的地方安营休息。贺鲁延拿着水囊去河边。武士去四周查看是否有危险。阿史德利则捡起枯枝焚烧,以此取暖照明,同时驱赶野兽的靠近。阿史那鹄看着这个暂且算是他外叔父的中年男人,弯着腰默默劳作,犹豫顷刻,还是站起身帮忙。发现少年出现在自己旁边,阿史德利知道离他接纳自己又近了一步,心中大喜,笑意一直都不曾散去。又开始了。这些日子里,中年男人总是会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但又不言语。阿史那鹄终于忍不住,捡起一根长木枝,握在手里就像拿着一柄剑,站直身体注视着蹲地的人:“你想要我做什么。”阿史德利被少年这句话弄得措手不及,愕然看他。“不然你为何时常对我笑。”“对你笑就是要你做什么吗?”阿史那鹄缄口,没有否认。每当阿史那温对他笑或是语气和善的时候,便是要他去杀死王庭中那些违背其命令的人,然后阿史那温再出来说是他不服管束,以致那些王臣将仇恨都记在他身上。于是要想在突厥活下去,便只能听从阿史那温,求其庇护。阿史德利抱着枯枝往安营地走:“从你我然后他就默不作声地离开了。……阿史德利要借兵马的尺牍很快抵达庭州,与之前的两封简短敷衍的尺牍不同,这次连篇累牍,已经可以称之为“表”,言辞谦卑,并解释之前消息为何传递不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