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祖宗,小祖宗。”权司鸣下车给他们开车门,语调有些阴阳怪气,“两位祖宗请上车……”他话还没说完,一辆火红色越野车又疾飞而来,就擦着他的车而过停在前头一点。“哎,你这人怎么开……”权司鸣无语地正想说他,红色越野车的驾驶门打开,顶着头红色短发的女子下来。白色吊带搭着宽松休闲的红夹克,黑色的牛仔短裤,两条腿白又细长,踩着一双过膝长靴。一张鹅蛋脸冷峻漂亮。戴着墨镜,酷飒至极。“她她她……”厉三看到她,瞪大眼睛,低声跟厉绥洲道,“爷,她就是跟叶小姐一起那个女的……”“你就是传说中哪个京州太子爷吧。”红烟摘下墨镜,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厉绥洲,挑眉,“样貌可以,身段可以,人也还行,也算配得上做桑爷的奴隶。”厉绥洲:“……”“不是,你谁啊?”权司鸣听着她对厉绥洲这评价,冷笑,“我绥哥也是你能评……”“桑爷。”红烟看他一眼,理都没搭理他,直接打断他的话,拍了拍自己的车,喊叶桑,“上我车。”“桑……爷?”权司鸣脑子又宕机了一瞬。他看向叶桑。叶桑皮笑肉不笑,“她叫红烟,我的人。”权司鸣:“……”不是!叶桑的人怎么了?还喊他绥哥奴隶?这么狂的吗?“权爷!”厉三眼尖,急忙跑过去拉着他,附耳把昨夜京州的事情说了。听完的权司鸣:“……”他并不是看不起叶桑,或者眼前的红烟。只是,他以前也是高高在上,人人惧怕的存在。谁再狂,也狂不过他。厉绥洲也是一个,提起来就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而叶桑看着年龄小,又一副柔弱病态的样子。这个红烟,上来就对他们一副蔑视模样。还把厉绥洲当奴隶?是个人,都会觉得对方有病。心生不悦。他的脾气也忍不了。但此时叶桑一句,这女的是她的人。厉三一句,昨夜她和叶桑一起灭了蓝家……权司鸣:“……”“那她也不能上来把我绥哥当奴隶啊。”权司鸣缓了缓,依旧无语哼哼,“她折辱我可以,折辱我绥哥不行!”红烟挑眉,“凭我桑爷的身份地位在那,想给她当奴隶的人这世间多了去了,可惜她看不上,厉绥洲能被选中是他的福气,我说这话哪有一丝折辱?”“你……”句句不都是折辱?还这么嚣张!权司鸣气得磨牙。厉绥洲目光漆黑,下意识,看了眼叶桑。叶桑他对视,慢吞吞道,“厉绥洲不是奴隶。”厉绥洲眼眸更深,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红烟挑了下眉,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她开心就好呗。她拍了拍车,“那桑爷,您老上哪辆车?”叶桑侧头问厉绥洲,“你们要先去哪?”厉绥洲微顿,“你要去哪?”叶桑挑眉,“那就一起走吧。”厉绥洲:“好。”权司鸣:“……”得,确定了,没救了。厉绥洲跟着叶桑一起,上了红色越野。红烟瞥了眼厉三。厉三脖子一缩,飞快钻进权司鸣的车里。打死他,他都不要再坐红烟的车了!红烟一声嗤笑,开车走人。玉国这个地方,盛产玉石,势力混乱,由项、石、郭、钟四大家族分割占据。这四大家族一直不和,三天两头都在打,战火没停过,主城区那边,也是三天两头换主人。而目前为止,这四大家族最强的算是项家。郭家一直保持中立,有时也是被迫反击。钟家和石家不安现状,整天联手搞事。厉绥洲先前陪叶桑去深城,权司鸣让他过来的急事,是他们率先来到这里的人,要进入野人谷时,被石家给扣了。郑子见也在其中。那天他们在战区打的人,也是石钟两家的。厉绥洲本来的意思,是直接强行杀过去让对方放人。权司鸣担心对方杀人灭口,才没激进地冲过去。厉绥洲担心叶桑,临时又回了趟京州。这边,权司鸣一直跟项家的人在和石钟两家谈判。只是还没开始。城区最近对战,到处是断壁残垣。所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怕自己受到波及,居民们根本也已经不在城区里住了。如今的城市里除了战火,没有任何居民。厉绥洲和权司鸣他们,在项家的地盘上住。叶桑这次本就是无聊没事干,陪着厉绥洲来的。就跟厉绥洲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