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最好的茶拿过来泡上!还有最好的红酒!”他飞快命令了一句,追着厉绥洲进办公室。办公室很大,透着股怪味。叶桑蹙眉,把脖子里的围巾往上拉了拉,掩住鼻子。厉绥洲扫了一圈,拎着茶壶把桌上难闻的熏香浇灭。华颂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脸上肌肉抽了下,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地:“厉爷您今天来……”“听人说,是我想要莲星女校那块地皮,让你们各种诋毁造谣女校,暴力威胁女校的?”厉绥洲语气不疾不徐的,听不出喜怒。华颂一怔,“厉爷您这话说的,没有您的命令我们哪敢啊。”他笑得谄媚:“您不是下了死令,说要让那群女人办不成这个80年校庆吗,您放心,我今天已经派人去学校闹了,保证她们很热闹,很快我就会让那群女人全部都身败名裂,乖乖把莲星女校那块地皮交出来。”都死了还能作妖?华颂说得一脸小心,煞有其事,谄媚至极。厉绥洲眼底漆黑,“我什么时候吩咐你的?”华颂又一愣,随即就道:“半年前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厉绥洲,似乎真不知道的模样,华颂小心翼翼试探,“当时您还派厉管家亲自来了一趟,厉爷,您不会真忘了吧?”厉绥洲心底一动,“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吗?”华颂一滞:“没……没有。”这位爷性格,外面传得残暴不仁。他吹捧着:“您做事怎么可能会留下证据呢。”“呵。”厉绥洲一声冷笑,闪身来到近前一脚把他踹飞。砰!哐当!刚端着红酒和茶进来的男人,被华颂砸飞出去。玻璃门都炸开了。外面在工作的人都吓一哆嗦,愕然看着那边。“厉……厉爷……”华颂痛苦地躺在地上,脸上一片惨白,“我真的已经努力了,可女校那群女的太难搞了,今天!今天我一定让她们身败名裂,把女校的地给交出来!”他还以为,厉绥洲打他,是因为他还没把地皮拿到。这种反应,是下意识的。不像假装。厉绥洲皱眉。叶桑靠在门口,低声道:“可能是有人在打着你的名号,在这里吩咐他做的这些事。”厉绥洲完全不知情。但有人私下里打着他的名号做,那在华颂这里,一切的幕后最大指使者就是厉绥洲。华颂说厉管家亲自来过……厉家老宅的厉管家,一向只听陈锦玲的话。陈锦玲……厉绥洲眼底更加阴冷,气息骇人地走到华颂面前,俯视着他:“你和海市的华家是什么关系?”华颂神色一滞。“老板!”“你们干什么!”这时,从门外冲进来一群气势汹汹的男人。手里都拿着棍棒。他们是这个催收公司,养的暴力催债的打手。厉绥洲冷冷抬眼,化作一道残影闪身出去,抢过一根棍子,所过之处没有人能站着。众员工们心惊肉跳,这次是怎么都没办法工作了,还有几个吓得,直接躲到桌子下边去了。叶桑双手环臂靠在办公室门口,淡淡看着。罗叙在她身边躲着,探出个脑袋往外看,被那暴力场面吓得,脸上肌肉都一抽一抽的。厉绥洲秒杀所有人,拎着一条棍子走向华颂,高大身躯充满压迫,阴冷气息骇得人头皮发麻。“我说!我说!”华颂慌乱地在地上往后爬,脸上吓得毫无血色,“我和海市那个华家的关系是亲戚!”海市那个华家的掌权人,是他的二堂叔。“我……我干错了事……被家里赶了出来……”他没想到二叔那么绝情,把他跟华家关系断得干干净净,就像华家从来没有他这个人。之前查到那些诋毁女校的营销号背后都来自这个华氏集团,厉绥洲就想到了海市的华家。现在,果然有关系。厉绥洲冷笑,想到还关在京州地下室的那个人。“我前几年跟着人混社会,混到后来开了个讨债公司,三年前,有个自称是京州太子爷厉绥洲的属下找到我,让我在这里帮他做事……”他一听厉绥洲的名字,对方还说得有理有据,他就信了。这几年,他就一直在为“厉绥洲”做事。“半年前您派了厉管家亲自过来,说要莲星女校那块地皮,让我们不择手段地让她们身败名裂,在80年校庆之前把那块地皮拿到手!”华颂瑟瑟发抖的,直接全交代了。可对于幕后指使者是厉绥洲,始终坚定。厉绥洲气息阴郁,“确定了,是陈锦玲。”叶桑淡淡道:“她那个管家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