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被绑着的双手捧着杯子喝完水,又捧着饭盒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声音含糊不清。“我叔叔他们很厉害的,我叔叔他们也就是拿钱办事,我看两位大佬气质不凡,一副很了解雪原猎人的模样,那你们应该也知道雪原猎人是最没有职业道德的。不如,你们多给点钱收买他们,他们就不会跟你们为敌了,我们双方都好可以吗?”“我们都能直接杀你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拿钱收买你们?”厉绥洲啧了一声。多吉一噎。好吧,他太天真了。他猛地仰声大喊:“叔叔!我在这里!”叶桑伸手揉了下耳朵,跟厉绥洲道:“放了他吧。”厉绥洲也没问什么,拿出刀割断绑住多吉手脚的绳子,起身跟着叶桑一起离开冰屋。多吉:“?”不杀他?不怕他跑了?难道说,给他的水和饭里被他们下了毒?算了。已经喝了,吃了,吐不出来了。真有毒的话,吃一口会死,吃十口也会死。那他要做个饱死鬼。多吉眼睛含泪,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饭,还走到叶桑他们刚才坐的餐桌那边找了个速冲汤。外面。不夜京来接应他们的人,有几个倒在雪地里。有几个穿着毛绒防护服的人,并排站在那里,其中一个抓着权司鸣,手掐在他脖子里。红烟无语:“权司鸣,你最近怎么这么废。”“怪我咯?”权司鸣更无语:“他们都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半夜里一次,现在又一次,我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红烟嘴角轻扯:“你那衣服不也有隐身?”权司鸣:“……吓忘了,我现在隐还来得及吗?”“来不及。”钳制着权司鸣脖子的人身材健壮,看他们竟然还旁若无人地聊天,连体帽下声音阴沉:“你们抓的那个青年在哪,把他交出来,不然我马上弄死他!”“鲁勇。”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叶桑和厉绥洲走了过来。此时没有风,也没下雪。叶桑没戴护目镜,脸也没有任何的遮挡。抓住权司鸣的人看到她的脸,愣了愣,瞳孔骤缩,颤抖:“你是……祖师奶!”祖师……奶?还被掐着的权司鸣,脑子宕机了一瞬。红烟和厉三也都看向叶桑,表情有些诡异。厉绥洲眯了下眼睛。好诡异的暗号和场面…自叶桑说那衣服是她做的,那个雪鬼是她时,还说出了多吉叔叔鲁勇的名字后,一行人就猜到,叶桑跟雪原猎人关系匪浅。他们此时震惊的,也不是叶桑跟他们真认识。而是,这些雪原猎人对叶桑的这个称呼。认识叶桑以后,这换个地方,遇到一些人,对叶桑都是各有称呼,五花八门地叫出了花。现在这“祖师奶”都出来了?还是雪原猎人的祖师?权司鸣对此感到震撼。跟着鲁勇的人也都一愣,表情全都很震惊:“勇哥,你刚才叫她什么?”鲁勇神情莫测地看着叶桑:“三十八九月圆夜?”叶桑:“……点灯背寒盗春雪。”“真的是祖师奶奶!”鲁勇神情一震,激动起来:“祖师奶奶你竟然真的还活着!!”其他人:“……???”鲁勇把权司鸣扔了出去,几步踉跄来到叶桑三米外,双腿一屈,直直跪倒在雪地里。“见过祖师!”他自己拜完,看跟着自己的那几个人都还没动,厉声喊了一句:“还不快拜见祖师!”这几个雪原猎人还没从刚才那莫名其妙的暗号里回神,被他一喝,纷纷回神,过来跟着跪下。只有一个站着。权司鸣几人:“……”那是暗号吗?好诡异的称呼……好诡异的暗号……好诡异的场面啊!!“勇哥!”站着的那个人握着猎枪,皱眉:“你疯了吗?”多吉好奇外面情况,也好奇是不是叔叔来救他了,于是端着碗,挨着冷走出来了。刚推开门,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就看见叔叔朝着叶桑跪下去了,从语气到肢体都写满了虔诚。他嘴巴和眼睛都张大,手里的碗和筷子都掉了。他也想问一句:叔叔,你是疯了吗?鲁勇沉声道:“她是我们雪原猎人的祖师!”祖师,这种存在,一般都是宗派行业创始人。雪原猎人的祖师没人知道是谁,毕竟雪原猎人也只在南北极冰川行走,偶尔会在一些常年有冰雪的地方出现,普通人遇不到。除了天影局调查过之外,也没人去钻研这个行业。如今,个个都归顺国家,还快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