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从办公室里出来,忘了眼两姑娘的身影,“我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为什么你不答应啊?”
江澍白:“好什么?你有想过如果每个人都用模型加AI的方式,重塑一个虚拟人物拿去诈骗怎么办?”
更何况
还有一个原因。
江澍白眼神变得深沉,不忍心在虞晚宁面前拆穿。
一个死去的人,如果能被技术完完全全复原出来,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到底是一种纪念。
还是一种执念?
从江澍白嘴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虞晚宁一整天都在郁闷。
饭后她晕乎乎地回到家,正想掏出兜里的钥匙,但是钥匙怎么都对不上门锁孔,那个孔洞似乎有重影。
虞晚宁下午喝的酒度数其实并不低,刚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都是越到后面才开始上头。
现在应该是酒精发挥作用了。
“哎——”虞晚宁趴在门上,脑子晕乎乎的,想要努力让自己保持一点清醒,但还是不太行,很头晕。
她打算休息十分钟,等到脑子清醒了再开门。
隔壁的门突然开了,江澍白站在门口双手抱臂,喊她:“虞晚宁,有空吗?想跟你聊聊。”
虞晚宁晕乎乎地转头看他,反应迟钝道:“嗯?聊什么?”
江澍白明显能看出虞晚宁的状态不对,赶紧从屋里出来,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还是能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你怎么了?喝醉了?”
虞晚宁摇摇头:“不太清楚。但要是醉的话,我下午早就有反应了,为什么会等到现在呀?”
“有一种叫‘延迟性醉酒’,刚喝完还能保持一定程度的亢奋,但是当酒精上头就会醉了。”江澍白扶住她,想帮她把钥匙插进去,“我来吧。”
结果虞晚宁松开他的手,转身靠进江澍白的胸膛上。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脑子很清醒,身体却不受使唤。
“唔”她闭了闭眼睛,干脆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样好像会让自己舒服一点。
而且,好像有点贪恋那种感觉。
江澍白干脆握住她的手,见虞晚宁状态不好,干脆问了句:“你想回你自己家,还是——来我家?”
虞晚宁完全没有思考,眼睛直
勾勾地盯着他打开的门。
通过一个眼神就能接收到信号。
江澍白只好扶着她的肩,先把人带回家里,把人弄清醒了再放回去。
后来见虞晚宁走个路都要东倒西歪,他干脆把她一条胳膊挂在自己肩上,单手抱起她的膝弯进屋。
出乎虞晚宁的想象,江澍白的家里干净得一点都不像个男人的家。
哪怕养了一只体型大的萨摩耶,可是连地毯上都没有明显的狗毛。
沙发上还盖着一张灰色的拉舍尔毛毯,有两三本包了书皮的经济学论书压在上面,每一本都夹着书签。
江澍白单手抱着虞晚宁居然一点都不觉得重,还能抽出一只手把沙发上的书放到茶几上,再把她轻轻抱到沙发里,用毛毯盖上。
“想不想吐?要不要喝水?”
“嗯”
他走到厨房想要给她拿水喝,结果萨摩耶已经跑到醉鬼人面前,用头拱人家的手,非要让她摸摸。
“咦,元宝!”虞晚宁笑呵呵地抱住萨摩耶的脑袋,“你的头怎么变得那么大了呀?好像一只狗狗哦。”
江澍白:“”
越来越醉了,这家伙。
虞晚宁盖着毯子翻了个身,她就是想摸狗头,结果控制不好身体的姿势,突然就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掉下去了,也一声不吭。
还在厨房煮醒酒汤的江澍白一转头,发现某个人已经滚到地毯上了。
旁边还有一只胖成球的萨摩耶拱她的脑袋,“嘤嘤嘤”的以为自己做错事了,手足无措地在原地绕圈。
“虞晚宁!”
他把火关小,急忙跑过去把人从地上捞起来,还把狗赶到一边,凑近闻了闻:“不是你你晚上是又喝酒了吗?为什么会醉成这样?”
好不容易才把人重新放回到沙发上,萨摩耶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只敢蹲坐在旁边守着。
虞晚宁做了个要呕不呕的动作,吓得江澍白把垃圾桶搬到沙发旁边。
醒酒汤已经煮好了。
江澍白回厨房舀了一碗,小风扇吹凉后,用另一只勺子入口,温度刚刚好,他才从消毒柜里拿出一只新的勺子放进碗里。
他捧着碗来到沙发旁,看到已经睡得四仰八叉的虞晚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喊她:“起来,喝点醒酒的。”
虞晚宁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