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七眼睛都瞪直,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周遭温度持续上升,不加水都很热。陈窈从容地步入,浴桶瞬间变得狭小拥挤,粼粼水面缓缓波动,温热的水浸没她胸前,她双颊含羞对上裴照七惊错的视线,“相公,你想不想?”裴照七彻底愣住,傻乎乎地问她,“你……你想和我一起洗吗?”陈窈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她从水中摸出裴照七的双手,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纤细的双肩。女人两条藕节似的玉臂勾住裴照七的脖,随着水波浮动荡漾,她慢慢靠近,吐息铺落他耳畔,“我想与你交欢。”热气凝结成小颗水珠,两人鼻尖对鼻尖,呼吸交错,裴照七耳廓红得像快熟般,他舔了下干燥的唇,结结巴巴地说:“……现在?”陈窈没有回答他,低头吻上了他的喉结,与其说是吻,不如说她在舔舐。裴照七心似钻进一百只蚂蚁一样痒,一种从未经历的美妙油然而生,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水中伸出的掌牢牢扣住陈窈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正值气血方刚的男儿,即便与自家娘子冷了两日,此时面对陈窈送来的好,除了稀里糊涂地接住,别无他法。浴房内温度不断上升,旖旎暧昧萦绕彼此,落在皮肤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泪水。一转眼,男人在狭小的浴桶里占领了主导优势。以前家中没条件,这是裴照七三年后,襄商十八年春。细雨过后,弥漫一股沁人的湿润与新生,叶似翡,花如珠,偶时几只鸟儿莺声飞过,生机盎然之景跃然眼前。而然,远处宽敞院落里,嘈杂的喧吵如泥雨中最黑的一滴水,唰唰地从中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