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细软的手与他常年挥舞刀刃的糙手比起,犹如在捏一块豆腐。玉兰已知他没了兴趣,便不再自讨没趣,“我给大人倒杯热茶吧。”她移步到桌前,很快倒好一杯茶,就在她转过身之际,一把无情长剑抵在她的喉咙,剑锋尖锐,泛着阵阵寒光。玉兰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用力,纵使骨节泛白,但她神色依旧处变不惊,“你不是来睡觉的。”她像是料到凌雲今晚的不寻常般,她清纯的双眼凝起凌厉,双唇轻启——“你是来杀我的!”话音落下的一刻,玉兰手疾眼快地将滚烫的茶水向他泼去,随后从桌下抽出一把软剑,剑出鞘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与他的无情剑慷锵交缠一起。雨越落越大,斜斜地打在屋檐犹如密集的箭羽飞射,屋内刀光剑影掠过,金属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几个回合后,软剑咣当一声落地,玉兰瞳孔一缩,双手被他按在门后,动弹不得。她面色痛苦,乞求最后一丝生机,“大人,这是为何?”男人眸光凛然,开口说了今晚的这床太小了,陈窈娇小的身子缩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两人仿佛又回到了花颐村,回到了金禧堂,回到了从前……但顾宴书今天出奇的乖,都不像他了。男人今晚只安静地把手搭在她腰间,没有其他的举动。陈窈抬起头,“你今日吃酒了吗?”顾宴书喉结上下滚动,“没。”陈窈想了想,明白过来了说:“你知道我来葵水了?”“算出来的。”顾宴书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即便分开多年,算出她一月一次来葵水的日子,不算难事。陈窈哦了声,又缩回他怀中。顾宴书却淡淡地笑了,“等你身子都干净了再说,本王不会跑,让你睡个够!”陈窈:“……”她倒不是这个意思。陈窈脸色微微一红,“我是怕你想,提前和你说下不可以。”“嗯,误会窈娘了。”顾宴书漫不经心勾起唇角,亲了她眉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