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植接过茶,垂眸看了看,神情中露出一丝踌躇。顾宴书微抿了一口清茶,眉梢上翘,好整以暇地看林羽植。而一旁的陈窈心怦怦地跳,她不知道顾宴书到底要对林羽植做什么,她甚至怀疑过这茶有毒,顾宴书想毒死林羽植,但这茶他也喝了应该无碍。难道毒被顾宴书下在了杯沿……?陈窈被自己冒出这个想法惊了下,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紧张地去看林羽植手中的茶杯,而她专注看林羽植这个举动,引起了顾宴书的不满。他眸色一沉,如冰凌碎裂般,“你总盯着他做什么?”陈窈回过神,双眸无辜地望着他,“没……啊……”顾宴书茶饮完,恰好一滴茶水不偏不倚地蹭到他的唇边,他没急于抹去,大掌紧了紧她的细腰,眼神晦暗了几分,“给本王擦擦。”陈窈:“?”在她瞪着眼睛不解之时,顾宴书已在她手心里放了一条干净的帕子。陈窈:“……”她叹了口气,拿帕子装模作样地擦了两下。就在这时,顾宴书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对准她娇嫩的双唇吻了下去,舌尖轻缠,肆无忌惮地探入她柔软的口腔。突如其来的亲吻,陈窈大脑一片空白,他染过茶香的齿间充斥着甜津津的味道,似含着一块甜糖渡给她般,所有的呼吸都被顾宴书掌控,她只能跟着男人。久久,顾宴书才不舍地放过她,陈窈双唇覆上一层水光,胭脂也被他霸道地染在唇边,她羞红着脸,轻捶男人坚硬的胸膛,“有人看着呢,你也不知羞?”然而等再抬眼时,林羽植的身影已然不见。顾宴书抱着陈窈娇小的身子,露出了深深的笑意。他指尖勾起陈窈的下巴,目光灼灼,“没人看着了,咱们继续。”“唔……”——林羽植自上次过后,来找陈窈的次数就少了,她日子变得无聊却也清闲,重要的是曲初凝也没再找她麻烦,最近简直不要太过惬意了。晓依:“姑娘,给盛……”陈窈提醒她说:“盛明朗死后,卓姐姐便与他和离了,现在她已与盛家无瓜葛了。”卓资遭到盛明朗背叛,最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晓依:“是。”陈窈前几日新得了一批南珠,颗颗饱满圆润,富有光泽,她连夜做了几支珠钗送人。晓依:“已送到国师府了,她说很喜欢,给姑娘装了几匹织金缎回礼。”陈窈笑道:“卓姐姐太客气了。”晓依神色微变,又道:“姑娘,另一支也已送到了曲府。”陈窈为了以后少给自己惹事,专门让人准备了些价值不菲的簪钗送曲初凝,不然冤冤相报何时了啊……她这店必须开,不能让曲初凝三言两语给她搅黄了。陈窈问:“她收下了?”晓依低低地嗯了一声。“那你怎么不高兴啊?”陈窈察觉到晓依没有一丝喜悦。“曲小姐说您做的钗子她很喜欢,想要再买一些。”陈窈轻快地说:“好呀,她丫鬟要什么你就给她。”晓依略显忧愁,“她说要您亲自去府中。”她说完换来了陈窈一阵沉默,金瑶楼是有上门送钗的规矩,不过那是对待公主。陈窈扶了扶额,“我想想吧……”丞相府。曲初凝从陈窈那里吃了亏后,被曲丞相整整禁足了一月之久,她对陈窈的积怨更深了。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偷偷告诉他的父亲,她在金瑶楼打着丞相府的名号耀武扬威,曲丞相听后鼻子都被气歪了,对她一阵喊骂,拦都拦不住。曲初凝一向是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哪里见父亲发过如此大的脾气,她的泪瞬间如雨水般滴落,这一笔账她自然是要算在陈窈的头上。今日她解了禁,正要去找父亲请安,刚走到正厅便传来的一阵歇斯底里的争吵,她急忙停下了脚步。万金虎跪在地上,玩命地磕头哭诉,“姐夫,你就帮帮我吧!”边上的当家主母万氏也替他求情,泪眼涟涟地说:“官人你帮帮胡虎子吧,他还小不懂事。”主母万菁菁已上了年纪,但不难看出她保养得极好,皮肤紧致,一颦一笑映出她姣丽的身段,也难怪曲丞相宠爱她,正妻去世后便扶正了她上位。曲丞相横眉冷对,指着跪在地上的万金虎说:“曲家的人都被你丢尽了!从今日就滚出去,不要再来了!”万金虎经常流连于烟花之地,这本也没什么,他姐姐万氏也纵容他,只要不太过分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最近万金虎不再拘泥于从前那些花样,翻来覆去的也没个刺激,他便开始了更暴烈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