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吗?
明予的私心,不想让他们打扰岑念生。
因为今天的岑念生看起来真的很累,但工作上紧急的事情又耽误不得。
所以她又说:“我去叫他。”
李特助点头,他知道这几天岑总没有休息好,但该打扰老板的时候还是要打扰的。
岑念生睡着了,被明予叫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睡了很长时间,“我睡了很久吗?”
刚睡醒他声音有些哑,明予摸了下他眼下的痣,轻声回答:“没有,李助有工作上的事找你。”
“嗯。”岑念生起身,擡手虚虚地抱了明予一下。
明予嘴角弯了下,偏头问:“你怎麽这麽黏人啊,岑念生。”
“嗯,黏你。”岑念生低头在明予脸侧轻吻一下,然後才整理了有些凌乱的头发推门走了出去。
明予不想听他们谈论工作的事也就没出去。
岑念生对待工作上的事情一向认真,等到他处理完紧急问题的时候,明予已经睡着了。
她侧躺在休息室的床边,睡的很沉,连岑念生进来都没发现。
岑念生半蹲在床边注视着明予,从他认识明予开始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做实验,每天早出晚归,罕见的休息日看起来也没有好好休息。
到现在岑念生也不知道明予消失的三天去哪了,这三天没联系他不是因为游域,那又是因为什麽?
休息日总是过的很快,七天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
自从进入实验室明予就没休息过这麽长时间,她本以为经过假期後重回实验室会不适应,结果并没有,实验已经刻在她骨子里了。
明予休息结束,更忙的人就从岑念生变成了明予。
岑念生倒是很乐意到清大陪明予吃饭,每天都要抽时间到清大来。
明予习惯了他每天都来,所以在实验楼保安的电话打到实验室,说有人找她时,明予下意识的觉得是岑念生,可她转念一想又不对,岑念生能直接进实验楼。
明予穿着实验室白大褂走出实验楼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姚观棋。
几天不见,他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应该是上次周密的打的伤还没好透。
能找到这里,看来姚俪在背後没少出力。
姚观棋穿着的简单的卫衣套装,有气无力的坐在实验楼门前的长椅上,他实在没什麽力气站着等明予出来。
明予走到他面前,问:“找我什麽事?”
姚观棋擡眼看她,过了一会苦涩地笑了下:“我联系不到秦齐了。”
自从那天在绯色之後,秦齐这个人就仿佛从姚观棋的世界消失了一般,他不仅见不到秦齐,更联系不到。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秦齐想躲他,他连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这几天姚观棋在医院躺着,内心的煎熬更甚,所以今天他才来这里找他能找到的人。
“是吗?”明予没什麽表情地问:“和我有什麽关系?”
姚观棋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此刻看向明予的眼神偏执又疯狂,明予现在是他唯一的办法。
“我想见秦齐。”
“你想见他,让你妈妈去找我父亲更有用。”明予说:“你知道的,如果展谦开口让秦齐和你在一起,秦齐明天就会带着你出国领证。”
姚观棋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次犹疑,下一刻他快速摇头。
不可能!不能去找展谦,再去找展谦他和妈妈都会没命的。
展谦要比展明予可怕一万倍,这一点姚观棋很清楚。
“怎麽了?不敢吗?”明予微笑着问。
姚观棋没回答,只是眼睛里泛起泪水。
“不敢找他,敢来找我。”明予轻笑一声。
明予没时间和无关紧要的人再废话,“我很忙的,姚观棋。”
“下次再来找我,你和你妈妈恐怕就要一起住院了。”
“哦,对了。”明予临走前好心提醒:“如果你再逼你妈妈一把,或许她有办法能让展谦帮你也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