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了拳头,想尽力配合,只是那柔软的毛笔在他胸膛来来回回,勾得他全身不舒服。他可以赤手空拳跟人干架,打得血肉模糊都不会吭一声,可是现在叫他躺着一动不动叫人“挠痒痒”,这事儿反倒是有点难。他没忍住挪了下身子,秦馥嫣细长手掌随即压住他胸膛,“不要乱动噢。”“痒。”唐郁东试图挣扎。秦馥嫣抿唇道:“平日里跟你说疼,你也是不让我动!”“……”“你要是再动,这个月不准进卧室。”“…………”唐郁东咬着牙。痒算屁啊,让他一个月不碰秦馥嫣还不如杀了他!这辈子也只有秦馥嫣敢拿着毛笔在他身上作画,这经验真神奇。他咬牙忍着,任由秦馥嫣一笔一划慢慢画着。半个小时后,秦馥嫣终于将笔放下,“好了。”唐郁东坐起身,看到秦馥嫣举起镜子,他对着照了照,很快看到自己胸膛上的那朵山茶花。凶猛的狮子被藤蔓缠绕住,微微歪着的脑袋贴着一朵美丽的山茶花,这么看着像是雄狮被困住,用自己的身体压住了山茶花,可仔细一看又像是山茶花支撑住了雄狮的身体,将它往更高的地方捧去。唐郁东点头,“不错,我很喜欢。”秦馥嫣很是自豪,“我作画能力一直很好,当年你外公还在课堂上当众点名夸赞过我呢。”“哦,这么说,外公当初也夸过我。”唐郁东抓着秦馥嫣的手腕,露出坏笑,“我这人最是喜欢山茶花,我为嫣嫣也画一幅。”秦馥嫣后以后觉开始羞了,“画哪里?”“你说画哪里?”唐郁东像是慎重思考了下,“就画在我最喜欢亲吻的地方?”秦馥嫣瞪了他一眼,“你流氓。”唐郁东抓着她的手使了劲儿,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瞬间将秦馥嫣身上的旗袍撕裂。秦馥嫣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碎成两半的旗袍,气恼地回头瞪他,“说了不让你撕旗袍,你作什么又坏我旗袍?”“你这旗袍扣子太难解了。”“难解也能解,哪里有你这样的!总是撕人衣服!”秦馥嫣真的是气不过,纤细柔软的手掌对着他线条分明的肩膀捶下去。“以后再见你撕我旗袍,你就去睡书房!”“??”唐郁东无奈,“真生气了?外屋都不让我睡,只能睡书房了?”“嗯!赶你去睡书房!”唐郁东捏着她柔嫩脸蛋,与她四目相对,哄着人:“好了,不气了。你说不撕就不撕了。”秦馥嫣微微挣扎,是存了心思不想理他。“我答应你,真的不撕了。”唐郁东洇润嘴唇贴着她脸颊亲了亲,流连到她唇角,“不气了,我给你画朵山茶花。”她自己兴致来了,就压着他躺下让她作画,唐郁东这会儿要在她身上画画,她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她抬头,如琉璃眼眸望着他,“你想画哪里?胸口么?”“嫣嫣的美人骨尤其好看,就在你美人骨下画一朵山茶花?”思虑片刻,秦馥嫣点了点头,“好吧,那你画吧。”见她点头答应,唐郁东心情颇好,“我还喜欢你的腰。”“???”“做的时候,低头就能看到你后腰长着的山茶花,我喜欢。干起来会特别来劲儿——”秦馥嫣捂住他的嘴巴,“不准再说!”这人真是的,每次都要说这种话逗人!◎嫣嫣,我喜欢你的——腰。◎秦馥嫣随手拿起旁边的真丝披肩裹住自己,在唐郁东期盼的瞩目下,将右肩这边往下拉了两分,刚好露出白皙肌肤。她肌肤如雪,更像是羊脂玉般通透,好似还能看到肌肤之下的脉络蔓延到全身每个角落。只是唐郁东现在什么都来不及多想,炯炯目光落在那美人骨,手握沾了墨的毛笔,落在美人骨下方的肌肤,上等颜料随即留下了浅浅的痕迹,他的眼神也跟着暗了几分。他握着笔的手指稍微用了劲儿,逼迫自己思绪不能散,认真为她描绘着美丽的山茶花。他的定力一向可以,垂下眼眸,神色变得严肃,将这当做一件很是神圣的事情在完成。秦馥嫣却不行。柔软的毛笔尖落在她肌肤,来回不停地描绘着,她这才明白唐郁东方才口中说到的“痒”是什么感受。她侧过脸,咬住红润的嘴唇,勉强稳住心神。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唐郁东终于放下笔。此时,秦馥嫣是背对着他,因为他方才硬要在她纤细后腰作画,她不得不从。身上的披肩早被唐郁东以方便作画的借口抽走,秦馥嫣雪白肌肤暴露在外,在这秋季里感到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