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
凌雨衆人来到了南山山角。
莫子康:“Andy系统了解周围情况”
“南山山脚终年缠绕着一层灰白的雾,像一层褪色的纱,裹住所有试图靠近的生灵。雾中偶尔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是锁链在拖拽,又像是新娘凤冠上的珠串碎裂。当地人管这叫“雪囚雾”,说那是百年前那场婚礼的残响——一万人的喜乐丶唢呐丶红绸,全被一场盛夏的暴雪碾成了齑粉。”
莫子康:“说人话”
Andy:“这里死过将近一万多人,怨气极重。”
传说那日泥石流与暴雪同时降临,新娘的轿子被冲下山崖,轿帘掀开时,里面只剩一件湿透的嫁衣。
自此,南山成了“活墓”,任何路过者都会听见轿夫嘶哑的号子,看见雪粒中浮现的迎亲队伍。
更可怕的是,山脚偶尔会出现一道漆黑的裂缝,像被撕开的伤口。
凌雨听完之後说道:“听着够邪的”
宋景馀:“有可能刘教练就被困在这里了”。
涵玉仙:“走吧”
衆人“嗯”了一声
衆人踏入雾中,脚下雪泥发出“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Andy的机械眼红光闪烁,突然定格在十米外——一道漆黑裂缝正缓缓撕开,像被无形之手撕开的伤口,边缘渗出暗红冰晶。
“检测到空间异常。”Andy的金属音在雾中失真。“裂缝内部存在独立时间流速,建议——”
“闭嘴。”莫子康打断它,抽出腰间短刀。
刀身映出裂缝深处,无数锁链正拖拽着半截轿杆,轿帘上绣着的“囍”字已被啃得残缺。
忽然一阵阵歌声响起——
声音十分稚气却阴冷的童声哼唱,每句末尾拖长音,仿佛雪粒在齿间摩擦。
“红轿子,白轿子,新娘坐在雪里哭。”
凌雨:“什麽声音?”
宋景馀:“我靠了,这是不是真的?”
“哭一声,锁链响,”
莫子康:“Andy系统!”
Andy:“Andy系统内部核心能源崩溃,暂时无法啓动”
莫子康“操。”
“哭两声,雪成牢。”
涵玉仙:“怎麽办”
“轿帘掀,盖头掉,”
“新娘没有脸,只有雪白白。”
“雪里埋着一万张嘴。”
“每张嘴都在喊”
“下一个,谁来坐轿子?”
唱完之後,一个巨大的空间把衆人全部吸了进去。
再次醒来,已经在古代了。
凌雨低头看着身上的粗布襦裙,腰间还系着一条褪色的红绳,绳结处坠着一枚小小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