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鹤鸣突然,把他俩的手拉开,之後恢复了原样。
“但我知道爹爹是害怕我掉进去”叶倩彤那稚嫩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叶倩彤恢复成小女孩模样,仿佛刚才的异变从未发生。
她歪着头,天真地看着衆人:“姐姐们怎麽了?是不是我做错什麽了?”
凌雨强压下心中的惊骇,蹲下身与叶倩彤平视:“倩彤,你手臂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叶倩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眼神迷茫:“这是……我不小心摔的。爹爹说,女孩子要乖,不然会受伤的。”
涵玉仙皱眉,正欲追问,却被蓝鹤鸣拉住。蓝鹤鸣低声道:“别逼她,这地方不对劲,我们得小心行事。”
衆人决定分头探查叶府。凌雨和莫子康前往祠堂,宋景馀和涵玉仙则留在後院照看叶倩彤。
祠堂内,供桌上摆着密密麻麻的牌位,最上方是一件血红的嫁衣。
嫁衣上的“囍”字由黑线绣成,细看竟是无数细小的“囚”字。
莫子康用刀柄轻敲供桌,沉闷的回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这嫁衣……和裂缝里的轿帘一模一样。”
凌雨伸手欲触碰嫁衣,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她皱眉:“有结界。”突然,供桌上的牌位开始颤动,发出“咔咔”的声响。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牌位中传出:“百年婚礼,只差最後一个轿夫……”
与此同时,後院的宋景馀和涵玉仙也遇到了麻烦。
叶倩彤突然变得异常安静,眼神空洞地望着井口。
“倩彤?”宋景馀试探着唤她。
叶倩彤缓缓转头,嘴角裂到耳根,声音尖利:“姐姐们……来陪我玩吧……”。
井口突然喷出黑雾,雾中浮现无数张扭曲的人脸,齐声尖叫:“下一个,谁来坐轿子?”
就在这时衆人眼前一黑,集体的视线开始模糊,之後视线一转。
衆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叶倩彤的面前,此时的叶倩彤看着像十五六的样子。
叶倩彤正值及笄之年,身姿已显少女之态,她的面容清丽脱俗,活生生的美人胚子。
“哥哥姐姐们,倩倩,今天要找王府那个大哥哥玩,你们来帮倩倩挑身衣服可好?”叶倩彤的声音十分甜美。
叶倩彤的声音甜得发腻,却让衆人脊背发凉。
她转身走向内室,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哥哥姐姐们,快来呀!”她回头一笑,眼角却渗出血丝。
衆人对视一眼,只得跟上。
内室堆满绫罗绸缎,叶倩彤却径直走向角落一个落满灰尘的檀木柜。“这件最好看!”
她踮脚拉开柜门,一件血红嫁衣滑落出来——正是祠堂供桌上那件!
“哎呀!姐姐倩倩好害怕呀”叶倩彤一下子扑在凌雨的怀里坑坑唧唧起来。
凌雨下意识搂住叶倩彤,掌心触到嫁衣的瞬间,一股刺骨寒意顺着指尖直窜心脏。
嫁衣上的“囚”字像活物般蠕动,发出细微的啃噬声。
“别看!”莫子康挥刀斩断嫁衣一角,断口处竟渗出黑血,血珠落地化作冰晶。
叶倩彤从凌雨怀中擡头,瞳孔已变成两汪血潭:“姐姐……这衣服好冷……”
她的声音忽而稚嫩忽而尖利,仿佛两个灵魂在争夺同一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