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云培清私底下结党营私,收受贿赂,手下门生无数,纵容党羽在外作恶,一件一件的苏衡都未与她有过清算,若不是那时,云意初嘴快,说出了关于他与晋王之间的细碎之事,他差一点就让云培清给瞒了过去,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原以为云培清是想扶持晋王,没想出,他的胃口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你的父亲命大,昨儿个云府被烧,你的父亲是和亲云氏还是以贵妃之礼下葬,只是葬礼简单,不禁让人唏嘘,云家的一夜之间倾覆给朝堂之上带来极大的震动,而更要紧的是,晋王谋逆,与大漠尉迟吾联手,逃出京城,现下宋志带着人正极力搜捕,若不能赶在他们逃到漠南时,将他们缉拿的话,那么朝廷这一战避无可避。宋至从未对战过尉迟吾,顾靖风身死,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现下,又在做着另外一番的思量,皇帝对于顾靖风的假死一直在做隐瞒,为的就是揪出余下党徒,那些隐藏极深之人。宋至在追捕晋王与尉迟吾的一路上,遭遇重重阻拦,显然是有人在背后帮衬着他们,不管那个人是谁,若知道顾靖风未死,那么他还是会藏起来,倒不如,现下吃些亏,求后报!顾靖风出发的那一日,天空聚集了一阵的乌云,不多会电闪雷鸣便是一阵滂沱大雨,串串珠帘自天上下,豆大的雨点一阵一阵打落在地,捡起水花无数,天空茫茫一片,伴着雷声,像是天上倾倒下而下的银河之水一般。震耳欲聋的雷声听的人欣赏发颤,连带着院子里的两颗松柏亦在狂风之下不住摇晃,被大雨浇淋的油纸伞下,沈轻舞的衣衫早已经湿透,额前的发丝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之上,身旁,顾靖风披着一身蓑衣,二人四目相对紧紧凝视。“等我回来。”湿润宽厚的手为沈轻舞撇去碎发,轻声说道。“再敢骗我,我让你家儿子跟隔壁老王姓!”沈轻舞堵着气,嘟着嘴,委屈的说话,眼泪混着雨水,自眼眶之中落下,可她却依旧固执的咬着唇,不想让男人看见自己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