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山庄後,解自熙在山庄待到很晚,顺理成章在山庄留宿。
夜深人静,梅清雪沐浴之後看了一会儿书便就寝了,正要熄灭蜡烛时,窗台边响起了声音。
“夫人。”
“自熙,你来作甚?”
“我可以进来吗?”解自熙说。
梅清雪:“不行,我要睡了。”
解自熙:“那你睡吧。”
此话落地,外面久久没响起动静,梅清雪唤道:“自熙,你走了吗?”
“没有。”
梅清雪:“你要在外面待多久?”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过来多靠近你一些。”
“回去好好睡觉。”梅清雪想起他眼下的淡青色。
梅清雪踱步过去,无奈道:“进来吧,你往後面退一退。”
“嗯。”
梅清雪支开窗户,解自熙轻车熟路翻窗进来。
梅清雪道:“待半刻钟就走。”
话音未落,梅清雪面前就出现一束花,对上解自熙的眼睛,他道:“夫人,送你的。”
梅清雪接过花,将其放入花瓶里,转过身,对上解自熙宽阔的胸膛以及灼灼的视线。
解自熙吐出字讨要好处:“夫人,我送了花,没有什麽奖励吗?”
梅清雪从抽屉里取出一包糖,解自熙却笑着道:“今天我已经吃过糖了。”
梅清雪注视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言闭,梅清雪坐在小榻上拿出针线篮子绣帕子。
解自熙知晓她是在暗中拒绝他,劝他打消所有心思,可她为何还准许他进来呢?
冷不丁间,解自熙道:“夫人。”
梅清雪吓了一跳,银针不小心戳破食指指腹,指腹瞬间流出血,她蹙了蹙眉,放下针线,欲意掏帕子擦拭血珠,解自熙跑上来,关切道:“夫人,你怎麽了?”
“只是被针扎了一下。”
解自熙:“疼不疼?都出血了。”
梅清雪:“不疼。”
“那就好,夫人,夜里光线差,还是莫要绣东西了。”
梅清雪心想,她若不找些事情做,和你单独相处的话她会不自在。
正出神,解自熙道:“我帮你弄干净。”话落,他便蹲下来俯首,用唇含住她的指尖,将指腹上的血珠吮干净,旋即抽离唇瓣。
“好了,没出血了。”解自熙说,“还疼不疼?”
梅清雪回过神,猝不及防,颇为无奈。
观察她的神色,不见责怪,解自熙笑了笑,接着自作主张把她腿间的针线放回篮子里,坦荡道:“现在是在屋里,而且就我们两个,夫人,我们可以亲近了。”
说着,解自熙对梅清雪眨巴眨巴眼。
“你还想摸我的眼睛吗?”解自熙献出自己优越的眉眼。
梅清雪轻声道:“自熙,时辰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解自熙:“我不想回去。”
“听话。”梅清雪柔声道。
解自熙:“夫人,我不明白,我们明明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为何你还是不肯从心里接受我?”
“我心悦你,是以无论你如何拒绝我,我都会向你走来,只是你偶尔也给些回馈吧,一丁点就好,我只要那麽一点点。”
解自熙等待,却没有等到梅清雪的回应,他失魂落魄,缓缓起身。
“夫人,那我走了,希望我走後你能想我一下。”撂下话,解自熙转身离开。
梅清雪垂眼,说:“回去小心些。”
话音甫落,馀光中一道身影猛然越过,几案上的烛火熄灭,紧接着床头的蜡烛也熄灭了。
卧房内瞬间一片漆黑,眼睛看不到,耳朵便敏锐起来,感官被放大,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